紅,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疼,她一直以來,最對不起的就是小兒子。無數次午夜夢迴,她都怕他怨她。
顧南星也是一陣慚愧,微微閉上了眼睛。
顧成蹊微微蹙眉,不太贊同顧柏蘇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但是能轉移一下老爹老孃的注意也不錯,她也就沒有阻止。
顧柏蘇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道:“我說這些,並不是要爹孃愧疚。如果不是你們的離開,很多事情可能到現在我也不會明白。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請爹孃不要再怪二哥了,這件事上面,還請爹爹孃親袖手旁觀。”
他知道要他們支援是不太可能的了,二哥為什麼義無反顧的去考武狀元,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看二哥時不時聽到武狀元三個字就微微變色,帶著點咬牙切齒,就明白,這件事也不是二哥願意去做的。
既然不願意去做,還做了,那麼背後的原因,就鎖定了。二哥在乎的,不外乎兩樣,一樣是她手中的神秘勢力,一樣是這個家。
那個神秘勢力他不知道究竟有多麼的厲害,也不知道究竟對不對抗得過朝廷。但他覺得最有可能的還是二哥為了這個家。
顧南星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家小兒子。當初走的時候,他有幾斤幾兩,他這個做爹的最清楚。如今竟也有讓人折服的氣度和魄力了。
看來成蹊把他教得很好。
顧南星嘆了口氣,心底泛酸,又非常欣慰,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早熟,一個比一個明白事理,他們根本沒有操多少心,就算是有操的,都是他們自己反應太過激烈,自己給自己找的。
看向旁側低眉順目,風華絕代的少年,“成蹊,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吧,爹和娘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
顧成蹊微微一笑,黑眸波光瀲灩,懾人心魂,“老爹,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怎麼還會有別人傷害我的機會?”
“你小子。。。。。。”顧南星笑罵一句,輕輕的摑了她後腦勺一巴掌。
顧柏蘇撇撇嘴,還小子呢,他叫二哥是沒辦法,從小就是這麼教的,已經被洗腦,終身都改不了。可他們呢?明知道二哥是女的,在沒外人的時候,還改不了口。
他們究竟要對他瞞到什麼時候?!
官月兒緩過神來,對他招了招手。顧柏蘇心裡面那點不爽感瞬間煙消雲散,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小跑著撲進自家孃親的懷裡,軟軟得拖長尾音叫道:“娘。。。。。”
官月兒唇角一勾,渾身散發慈母的光彩,抬頭看向顧成蹊,拉著她的手,愧疚道:“成蹊,別怪娘,娘當初。。。。。。”
“娘,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無論你和爹是否離開,這個家遲早也得讓我背在身上。顧成蹊輕聲安慰著,最後這句話她補在了心底。
顧家雖然只是神醫家族,但是牽扯到各方勢力所需,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又太過重要。而最主要的就是顧南星深受皇上信任,如果拉攏到他,對皇上做點什麼,就再容易不過了。
“成蹊,娘寧願你怪娘,你這樣,娘心疼。”官月兒鼻子一酸,淚珠凝聚在眼眶中,眼看著就要落下來了。
顧成蹊忙彎腰給她擦淚,“娘,您別哭啊,孩兒一向壞名聲在外,您不生氣已經是對孩兒最大的鼓勵了。”
074 葉景言
“你。。。。。。”官月兒的淚撲簌撲簌的掉,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孩子。三年來,她不牽掛這幾個孩子是假的,尤其是成蹊,她就擔心她的女兒身的身份被揭穿。一旦揭穿,迎接她的,就是被處死。
顧成蹊細聲細語,耐心的安慰官月兒,眉宇間全是柔色。
正如她說,女人,在她看來,只有兩種,一種是拿來寵的,一種是拿來殺的。官月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