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便不信這個邪,拼著性命不要,也不能讓他們如此囂張。”王冕握拳道。
“是啊大人,末將等也請求出戰,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肺也氣炸了。聽聽,這幫龜孫子又在營外叫囂了,大人您受得了,我等可受不了。”將領們紛紛叫道。
王守仁皺眉擺手道:“兩軍交戰最忌心浮氣躁,昨日你們派人羞辱對方,今日他們還以顏色,這有何話好5,ww≯w。說?幾句難聽的話便將你們氣成這樣,如何能保持鎮定攻下城池?東南西城都已經做了試探進攻,敵軍炮臺在城牆上來去自如,可見從任何一方城牆進攻都是不太可能的。明知他們火炮厲害,卻讓兄弟們去送死,這種作戰的辦法我王守仁不會用也不可能用。”
“可是大人,咱們也不能幹看著啊,朱宸濠的主力兵馬已經離開鄱陽湖口,可見他們是轉戰他處,根本沒把我們攻打南昌之時放在眼中,咱們果真便束手無策,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如果大人覺得攻下南昌府沒有把握的話,咱們乾脆籌集船隻帶著兵馬去追朱宸濠的叛軍主力,沒準還能有些作用,在這裡待著也不是個辦法。”王冕攤手道。
王守仁沉臉斥道:“住口,朱宸濠若不擔心南昌安危,又為何回兵來援多此一舉?他們之所以會掉頭離去,可不是輕視我們攻不下南昌城,據我估計,定是鎮國公率朝廷大軍迫近。如果他們再敢呆在江西,朝廷大軍橫渡長江之後攻下九江南康之後,便將他們死死的困在這裡了。現在的情形是,朝廷大軍必會緊跟朱宸濠主力尋求作戰,我們也必須有所作為,因為我們沒有拖住叛軍主力的腳步。追擊叛軍主力的想法是愚蠢的,一來兵船緊缺,難道坐著木筏去追擊?二來咱們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和朱宸濠一戰,以卵擊石之事還是不要做的好。”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王大人,咱們這三萬兵馬豈不成了聾子的耳朵麼?平叛之戰是咱們首先發動,現在倒好,眼看著朝廷派來的大軍作戰,我們倒是無事可幹了。”
王守仁搖頭道:“王將軍,你的心情老夫能理解,你是擔心這場平叛拿不到功勞,你放心,即便不與朱宸濠主力作戰,但只要拿下南昌城,依舊是大功一件。因為拿下此地之後再轉頭肅清江西各州府的叛軍勢力,讓朱宸濠沒有了後路,便會對大局起到極大的貢獻,鎮國公是明白這一點的。”
王冕沒說中心思,臉上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道:“但問題是,我們對此城束手無策啊。”
王守仁道:“我想好了,今晚發動攻城,這麼耗下去也確實不是個辦法。老夫思量著,敵軍炮火雖然猛烈,但也並非沒有弱點,夜晚黑天,視力不明,該是進攻的最佳時機。我是這麼想的,今日天黑之後,東西兩面城牆各派五千兵馬佯攻,多點松明火把造成我兩側強攻的假象,捆紮草人立於城牆之下,讓南城牆上的火炮和兵力分散分散於東西城牆,減少敵軍正面的火力。王冕你率一萬兵馬在兩側攻城打響之際悄悄逼近南城牆,叫士兵們披上荒草掩蓋身形,躲過城頭的耳目;欺近三百步外再發動猛攻,一舉衝到城下攻城。老夫率一萬兵馬居後策應,當你攻到城牆之下時,老夫親率兵馬發動二次衝鋒。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大喜道:“原來大人早想好了攻城之策,倒教我們擔了半天的心,如此甚好,我等即刻去準備火把草人,就等晚上一舉拿下南昌了。”
王守仁嘆了口氣道:“你們有所不知,計策我倒是早就想好了,我只是擔心即便能攻到城下,也難攻上城牆;南昌府城牆高大,上邊又被叛軍建築了沙包工事,他們的弓箭充足,還有很多火器,就算被我們調虎離山分兵兩側,我們依然是要吃大虧。但你們說的對,我們不能在此無所作為,鎮國公率領朝廷主力將與叛軍主力決戰,我等須得立刻肅清江西全境,之後協同大軍作戰才行,所以無論如何,不攻則已,今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