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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部分

距離,起碼讓王冕的兵馬少挨十幾輪炮擊,三百步外開始衝鋒的攻城兵馬,只用了二三十息便衝入了火炮射擊的死角;這些大傢伙架在城頭,俯射的角度問題卻是難以解決,進入七八十步之內的護城河邊,他們便無法發揮威力了。只來的及射出三輪炮火,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攻城兵馬黑壓壓雲集在護城河對岸。

此時,弓箭手反倒比大炮有用的多,無需瞄準,只需彎弓搭箭朝人影密集處施射,射不中張三總是會有李四中箭。

一輪輪羽箭如瓢潑大雨一般澆向擁堵在護城河對岸的攻城兵馬,十幾丈寬的護城河可不是輕易能渡過的,但在進攻之前王守仁便和王冕等人定下了計策,其實很簡單,命上百水性極佳計程車兵攜帶繩索泅渡過去,在護城河兩岸拉上百餘條可借力的繩索,這樣不管你會不會水,總是可以拉著這些粗繩子渡過護城河去。

唯一的問題是,在泅渡的過程中,他們不得不遭受上方密集的羽箭的洗禮,就算是將木盾頂在頭上結成一個烏龜殼一般的頂蓋,也無法保證不受傷亡。

不時有盾牌在上方勁箭的攢射下碎裂成木屑,中空的地方瞬間便被羽箭攢射而至,將失去遮蓋的岸邊等候計程車兵射成刺蝟。這還罷了,傷亡最大的是正在泅渡計程車兵,他們不得不脫離木盾的掩護,奮力抓住繩索往對岸遊;一旦到了對岸,往城牆下一貓,那又是弓箭的死角,只是這條通往安全所在的道路卻是一條死亡之路。

數不清計程車兵在泅渡過程中被弓箭射殺,翻騰的血水在城牆上方的火把和風燈照耀之下清晰可見,很多屍體沉沉浮浮的挨在泅渡士兵的身邊,偶爾死人和活人來個頭碰頭嘴碰嘴,或者來個生死之間的詭異對視也屢見不鮮。

王冕心焦如焚,粗略估算一下,一刻鐘時間,身邊士兵傷亡過千,一萬人馬已經去掉一成兵力了。

但好在形勢慢慢有所好轉,泅渡過去的三千多兵馬已經開始將雲梯靠上城頭,城牆上的守軍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來應付往上攀爬的官兵,這樣一來,阻撓渡過護城河的弓箭密度大減,後方兵馬迅速發力,淵源不斷的增援城牆之下。

萬銳本想下令將東西城頭的兵馬調集到南城牆增援,但東西兩處黑暗中的吶喊聲並沒有停息,雖知道對方只是佯攻牽制,但焉知佯攻不會變成真正的攻擊。於是萬銳不得不各留守兩千人堅守東西城牆,其餘近五千人手迅速從城牆上跑步增援南城牆。

當到增援人馬趕到南城牆頭的時候,已經是王冕的八千多兵馬盡數渡過護城河正奮力攻城的時候,城頭上的九千多守軍立刻展開阻擊,沙包石塊檑木滾油下雨般的往下落,城下的進攻兵馬損失慘重,慘叫之聲響徹夜空,幾乎每一瞬間,便有幾十名士兵撲倒在血泊之中。若非南昌城城牆為了加大攀爬難度而呈直角璧立稍加外傾,而非其他一般城池為上窄下寬之勢,下方的兵馬的死傷還更為嚴重。

即便如此,這城牆是沒法攻上去了,城頭的守軍比城下進攻的兵馬還要多,又是居高臨下的絕對地利,下邊的兵馬完全呈捱打之勢,幾百架雲梯搭上去,人還沒爬幾步,便被從上方掀翻在地,隨之便是一石頭和滾木的兜頭蓋腦。

王冕縮在死角里皺眉尋思良策,猛見數十名士兵大叫著往護城河方向奔回,王冕高聲大喝道:“伍文定,你幹什麼去?”

那叫伍文定的將領是王冕手下的一名千戶,聞言回頭大叫道:“王大人,撤吧,再呆下去便是個死,這城完全攻不下來,莫葬送了兄弟們的性命。”

王冕怒道:“你敢臨陣脫逃?”

伍文定哭喪著臉道:“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