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宋楠駐紮的地方叫做三岔河,不過名不副實,只有一條兩丈寬的淺淺的小河從西往東流過,在它的兩側倒是有兩條幹涸的河谷從北面的山地綿延過來,也許這就是地名的由來。
鑑於紮營要選擇取水方便視野開闊之地,宋楠決定在三岔河北邊的小山附近紮營,一來登高望遠,能看到不近的距離,二來也省的另外搭建高臺用作通報訊息的烽火之用;只需在小山頂最高處用大石頭磊上丈許方圓的火坑,堆上松針枯葉,上邊覆蓋著樹枝和新鮮的樹葉綠草隨時點火便可。
有人建議宋楠將軍營設在小山頂上,易守難攻;但宋楠認為這樣也容易被韃子反偵察,於是命人在山坡背面依著坡度用樹木搭建簡易的庇護所,上邊覆蓋泥土和樹葉,遠遠看去,倒是看不出端倪來;眾人大拍馬屁,讚揚楠爺因地制宜辦法多多。
宋楠也沒放在心上,他只是集中精力為了目前的情形想出最好的辦法,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帶兵出來,雖然左右數十里處都有友軍駐紮,但宋楠見識過跟韃子作戰,戰馬呼嘯,風馳電掣,半個時辰之內,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便會結束,而那時,友軍恐怕還在半路上,所以宋楠認為不能依靠援助,一切都要靠自己。
由於主要任務是在韃子南下時預警,自己的百人隊中也只有十來匹戰馬,只能駐守在此地,派出僅有的十幾騎四下打探,眾人除了說話聊天吃飯,剩下的便只能是大眼瞪小眼了。
宋楠為了改變這種無所事事的情形,命令士卒們在山下的道路上挖陷坑,雖然不知道韃子兵是不是會從三叉河這邊南下,這種守株待兔式的等候也沒什麼必然的把握可言,但起碼比全部窩在山坡上昏昏欲睡要好。
三天時間,閒的鳥疼士兵們在山下的平坦道路上挖下了上千個陷阱,東面是荒草糾結的石頭地,刀劍挖不下去不說,那裡也不適合馬隊行走;於是宋楠下令停止挖掘,又命人砍粗枝削奸了栽在坑裡,上面用長草編了草蓆子蓋住,覆上泥土。
眾士兵表面不說,暗地裡嘀咕,楠爺這是閒的沒事幹,挖這許多陷坑有啥用?難道韃子兵當真從此地經過?就算是從這裡經過,幾十個陷坑也夠了,數千個陷阱那是要多少人的兵馬?咱們這百十號人看見這麼多人還不早就逃的無影無蹤,難道還上去拼命?
宋楠也壓根沒指望什麼,不過是當著給士兵們活動身體的一種鍛鍊罷了,到後來宋楠也無趣,把個陷坑當了藝術品來打造,一個人悶頭用兵刃將自己挖的陷阱修的滑溜溜的,弄得跟要住進去一般。
一晃幾日,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天天出去打探的騎兵哨探們也美帶來任何有用的訊息,倒是陷坑起了點作用,野狼和袍子夜間出沒誤入其中,被抓到了十幾只,倒是給大家送來了幾頓豐盛的烤肉,眾士兵心道:“可算是給了宋百戶面子,不然這事傳出去可笑死人了。”
這一日早間,宋楠從草窩裡爬出來,在山坡的一塊平地上練了會瑜伽功,眼見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了,突然想起山坡上草窩營地沒有挖排水溝,一下雨怕是都要成了水老鼠,於是收了架勢準備叫人抓緊挖溝;突然山頂上負責瞭望的幾名士兵急衝下來,口中大叫道:“楠爺!楠爺在哪?有情況。”
宋楠趕緊迎上去,跟隨幾名士兵爬到坡頂,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西邊陰沉的天底下,一道黑煙沖天而起,那是約定好的敵軍來襲的訊號,因為陰雲佈滿天空,對比不太鮮明,若不是在高處以地面為背景很難察覺。
“西面是趙百戶的地方,楠哥兒,咱們怎麼辦?要不要馳援?”李大牛第一次面臨真正的戰鬥,有些慌張又有些渴望。
宋楠皺著眉頭想了想道:“趙百戶的西邊是馬千戶帶領的三百人馬,那裡正是防備最嚴密的地方,韃子兵如果人數不多的話肯定逃不了好,咱們立刻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