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餘的便稀鬆了;再者說你又不是沒看見平日皇上見了你我的表情,皇上怕咱們,他沒勇氣做這樣的事。”
王嶽踱了兩步道:“你敢肯定此事與我們無干?”
範亨道:“雖不能十成肯定,但起碼有七八成,宋楠無權查內廷官員,除非他想死,這是其一;其二,內務府賬目一絲不漏,我等家產盡在他人名下;若有人敢拿此事說話,你我和徐智三人便會將其碾碎。”
王嶽緩緩點頭道:“但徐智似乎沒有這麼做,他的銀子沒用來購置產業,萬一被查到大筆存銀,來處可不好分辨。”
範亨嘿嘿笑道:“徐智這個老糊塗,他的存銀三十萬已經盡數存入內承運庫,咱家知道他喜歡抱著銀子睡覺,這回為了緩解劉瑾的五十萬兩銀子的燃眉之急,我命他出三十萬兩先墊著,知道他必然拿的出來,這樣一來,他手中的銀子也空了,便是有人去搜他的家也搜不出什麼貨色了。”
王嶽愕然道:“你要他出三十萬兩?”
範亨道:“是啊?只有他能拿的出現銀抵上,我可是拿不出這麼多,總不能要王公公也去砸鍋賣鐵變賣現銀吧?總之這回他吃了些虧,下次給他點機會撈回來便是;可笑他可能是心疼銀子,今日居然說胸口疼告假出宮就醫去了,也難怪,那麼個守財奴,一下子沒了這麼多銀子,沒吐血算不錯的了。”
王嶽無語,不過也覺得沒什麼,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自己象徵性的出了幾萬兩,剩下的要範亨和徐智想辦法,早料到徐智會吃虧,但沒想到範亨居然一下子逼空了徐智所有的銀子,徐智恐怕要氣瘋了。
王嶽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明日見到徐智安慰他幾句便是,今後給他些機會彌補。
“那便好,徐智那裡查不出什麼便好,不過這件事我還是心頭不安,為了以防萬一,咱家覺得你還是要派人手盯著宋楠,即便是不針對我們,也許針對的是某個朝臣,咱們也不能完全不知情。”
範亨道:“您放寬心,咱家立刻安排下去,調集人手死盯著正南坊的動靜,看看這個宋楠到底在搞什麼鬼,萬一他要是真的在查我們,我這一回可要玩的大些,直接便要了他的小命,也免得他老是搗亂。”
王嶽點頭道:“你大膽去做,也該顯示顯示咱們的實力了;這宋楠也是塊心病,跟你東廠作對不說,又是個善於溜鬚的,哄得皇上不知為何對他另眼看待,萬一哪天皇上糊塗了給他個重要職位,反倒成個禍害;若他明日有異動,你不要手軟,即便當街調動人手誅殺,也算不得什麼。”
範亨道:“有您這句話,我便放心了,我這便去安排。”
王嶽道:“去吧,我也累了,這幾日莫要大意,李東陽將率內閣和各部上奏劉瑾之事,咱們苦熬幾日,劉瑾一去,內廷無人撼動我等之位,那便高枕無憂了。”
……
夜近三更,宋宅大廳中依舊燈火明亮,宋楠坐在大廳中盯著燭火出神,燭火爆裂發出啪啪的輕響,變得有些暗淡;一旁陪著的陸青璃拿起小剪刀將燭芯剪了剪,燭火復又明亮起來。
院門處有了響動,有人正進了院門往大廳走來,陸青璃輕聲道:“表姐他們回來了。”
宋楠收回目光站起身來迎到門口,只見李大牛提著一盞燈籠,身後跟著葉芳姑、小郡主張珮媗以及一名男子。
宋楠拱手笑道:“小公爺,夜半三更打攪小公爺的好夢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男子正是小公爺張侖,張侖滿臉不高興,斥道:“宋楠你搞什麼鬼,半夜三更的讓我妹子跑去哭鬧,死乞白賴的要我來一趟是作甚?”
宋楠看了看小郡主,小郡主偷偷做個鬼臉,眼泡子還有些腫,看來為了讓張侖能來見宋楠沒少耍賴哭泣,演技倒是一等一的好。
宋楠給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