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韃子軍隊作戰的明軍將軍麼?瞧那一臉橫肉,瞧插在岸上的那柄厚厚的大刀,當日此人切瓜砍豆一般的兇猛,留下的印象也極深,這傢伙怎麼也來到了離戰場這麼遠的南邊?
查干巴拉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還以為是明軍追擊自己兄弟追到這裡了。
好不容易那明軍將領洗了個乾淨,換了身乾淨衣服騎馬走了,兄弟二人相對無言,唯有蹙峨眉。
“白虎哥哥,咱們怕是在劫難逃了,明軍跟瘋狗一樣,居然追到這裡,怕是要誓取我兄弟性命了。”黑虎愁眉苦臉的道。
“黑虎弟弟,你我兄弟大限已到,長生天要收了咱們了,兄弟啊,不如咱們自盡了吧,被明軍抓到會被折磨的更慘的。”
“白虎哥哥,死何足懼,只是我們都沒成親啊,你一死,你那美麗的黑雲便要嫁給別人了,這可怎麼好?”
“黑虎弟弟,你這麼一說,哥哥我實在不能忍啊,黑雲我都沒碰過,就這麼死了確實不甘啊。”
“是啊白虎哥哥,不如咱們再賭一賭運氣,興許明軍不是為了追捕我兄弟二人而來,你我兄弟雖然是個人物,但也不至於跑了這麼遠來追咱們吧。”
“說的是,那人朝東走了,咱們不妨去看看情形,反正天黑了,他們也沒法騎馬追咱們。”
兄弟二人瞬間達成了默契,三把兩把將捏的半死的青蛙嚼碎吞下肚去,又在水塘中喝飽了肚子,待天色全黑之時,緩緩的朝那騎馬明軍將軍所行的方向摸去。
走了近半個時辰,兩兄弟忽然聽到夜風中傳來的嘈雜之聲,有馬蹄聲,腳步聲,還有好像是絲竹之聲。
面前是一道低矮的小山樑,兄弟二人匍匐爬上去,扒開草叢往下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下邊的空地上,幾百頂帳篷密佈,數十堆篝火點綴其間,一隊隊的明軍士兵走來走去,中間的一件巨大的帳篷中傳來絲竹之聲,還有不少人端著盤子酒水進進出出。
“白虎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查干巴拉愁眉道:“好像是大人物的營帳,你瞧那大帳的氣派,定是大人物來此宿營,瞧瞧那邊的一群人,那不是跟咱們交戰的蔚州明軍馬隊麼?他們定是跟隨剛才那人來此的。”
哈爾巴拉忽然叫道:“白虎哥哥,我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來追捕咱們的,而是來迎接這個大人物的。”
“對……好聰明的黑虎弟弟,不愧是我的弟弟,定是如此;這個大人物幹什麼來這裡紮營?倒有些奇怪。”
“只要不是抓咱們的便成,管他是誰呢。”
“說的也是,咱們現在不能瞎跑,萬一撞見了還是個死,依著哥哥的意思,我們就窩在在這裡等著,看看他們明日往何處去,他們往東咱們便往西,他們往北咱們便往南,總之和他們背道而馳。”
“白虎哥哥明鑑。”
兄弟二人貓在草叢裡,也不敢閤眼,這一夜被蚊子螞蟻咬的渾身是包,但也強行忍住。
次日清晨,下邊的營地裡一片人嘶馬叫之聲,天明之後看的更是清楚,但見拔營之後,一隊隊衣著華麗穿著紅黃罩甲計程車兵簇擁著一名身著錦服的少年上了一輛巨大的馬車,馬車啟動之時,周圍的數百士兵和隨從均跪地高呼,聲勢巨大。
查干巴拉再一次差點尿了褲子:“黑虎弟弟,這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人物呢,這陣仗,便是咱們的達延汗恐也比不上呢。”
“白虎哥哥,這……恐怕是大明朝的皇上呢。”
“胡說,大明朝的皇上不是說成天坐在金鑾殿上麼?怎麼會來到蔚州這偏僻之地?”
“哥哥,你別不信,我可是聽百夫長他們說過,大明朝的皇上身邊帶著的都是錦衣衛大漢將軍,手執金瓜金杵開道,他們的官兒見了皇上都要下跪,再說那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