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身影竄出四王府,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後…
“兩個時辰已過,主子最終還是熬過了逆血大法的痛。”牆角暗處,一黃衣女子瞅著蕭然剛剛消失的方向,聲音低低的說道。
“身軀上的痛熬過去又怎麼樣?他的心卻還在流血呢。”另外一抹綠影亦靜靜的站立在牆角處,而她的手中正把玩著幾朵血紅的彼岸花瓣。
“只可惜,我們不是那個可以幫主子止血之人。”黃衣女子輕嘆了口氣道。
“我想,主子應該又去找藍隱顏了吧?真不明白那個藍隱顏有什麼好的,主子為何那麼的愛她?”綠衣女子語氣酸楚的說道,然後她垂下了雙眸,將手中的彼岸花瓣給揉碎了,接著手往夜色中一揚,殘碎的花瓣伴隨著寒風在空氣中幽幽的旋轉。
“主子是我們的神,我們只可以仰慕他,但絕不可以對他動心。所以你可千萬別…”黃衣女子則是淡掃了眼身旁的綠衣女子,語氣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絲的警告。
“你是怕我傷害藍隱顏麼?”綠衣女子斜睨了眼黃衣女子道。
“我是怕你傷害自己。主子為了她願意付出一切,你若動了傷害藍隱顏的念頭,主子是絕不會饒過你的。”黃衣女子擔憂的看了看綠衣女子道。
“我真是替主子不值,如果她不愛主子,那麼主子便會死在她的手中。若是我殺了她呢?那麼主子不就…”綠衣女子的眸光有些森冷陰毒。
“夠了,你最好把這想法給爛死在肚中!”黃衣女子呵斥道。
“我…我真不想看到主子死!”綠衣女子咬了咬唇,然後撲倒在了黃衣女子懷中,墨玉般的髮絲宛若瀑布一樣蓋住了她纖柔的後背,只是她的肩膀卻在不停顫抖著。
“你…哭了?”黃衣女子低首,視線聚集在了綠衣女子的肩膀上,小半晌過後,她擠出了句話。
“心疼主子。”綠衣女子的心口一陣絞痛,眼淚再也無法剋制的奪眶而出。縱然她就站在主子的面前,縱然她離主子的距離再近,主子的眼中亦不會有她一絲的存在。主子所有的快樂苦痛,都只是和那個藍隱顏有關。
“你若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只是哭完後,你必須得忘掉今夜所說的話。”黃衣女子嘆了口氣,然後揉了揉綠衣女子的青絲。其實…她又何嘗不心疼主子呢?可是這一切都是主子自願的,她們又有何辦法呢?
三王府內--
蕭然的身影立於屋簷上,朦朧的月光輕輕籠罩著他,此時他整個人隱在這黯淡的月色下,一張臉讓人無法看的真切,只能看到他的青絲和紅衣在風中輕盈飄舞著。
“顏兒…”蕭然輕輕的呼道,渾身上下潛藏著無邊的淒涼。隨後他輕嘆了聲,波光瀲灩的黑眸凝向了某一個房間。這樣幽幽的眼神,在無聲的傾瀉著他對藍隱顏的心情,那是一種又愛恨,又怨又憐的眼神。
蕭然靜靜的屹立在屋簷上,讓自己的身軀盡情的沐浴在這寒冷的夜風中。此時他的心在掙扎著,到底是進去看看她呢?還是就這麼默默離開呢?
猶豫了半晌後,蕭然的足尖輕輕一點,身影宛如流星一樣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道璀璨的紅光,然後徹底消失在了屋簷上。他就要去魔獄宮了,將會有很多天都看不到她,所以在臨去魔獄宮前,還是沒擰過心中對她的思念,決定前來好好的看看她。
而此時三王府的某個角落處,兩抹身影一直目送著蕭然進入了藍隱顏的寢室。
“他又來了?”鬼醫司徒風扭過了頭,輕聲的對著蕭逸道。
“來就來吧!他若有心想來,誰又能阻攔他呢?再說了,現在也還不是時候與他交戰呢!”月色下,蕭逸的一雙眸子冷的如深淵寒潭般,令人根本看不到底。
“那…回房休息?”司徒風聳了聳肩道。
“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