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是,你不要再刺激朕的女兒。”
“那也是我的女兒!”
“可你現在這樣,把她當女兒了嗎?!”
他聲色俱厲,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盯著我,好像從那種都要伸出利爪來一般,我被他問得一梗,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做我想要做的事,跟有沒有把她當成女兒是兩回事。她是我生的,也是我找回來的,陛下,你不能憑一件事,一句話,就把我作為母親的身份都剝奪了!”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也會這麼伶牙俐齒,他沉下臉來,說道:“顏輕盈,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
“你以為朕不能剝奪嗎?”
“……”
“可是朕告訴你,要剝奪你作為母親的身份,只是朕一句話而已!”
他這句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到了我的心上。
我突然醒悟過來——這些日子,我的確離開他太久,也的確太過自由,我是真的都快要忘記,他是皇帝,在他的世界裡面,他可以操縱一切。後宮嬪妃被剝奪母親權力的,又何止一兩個?不知生母為何人的,又何止一兩個?
甚至連當朝太子,念深,他叫了十幾年的母后,可我比誰都清楚,他的生母,早已經慘死在生產他的那一天了。
但是,只要裴元灝不松這個口,就沒有人敢告訴他真相。
我站在原地,驚惶而無助的看著他,還因為剛剛的憤怒而微微的喘息著,不過,看著我蒼白的樣子,他的口氣卻又慢慢的緩和了下來,說道:“你知道,朕不願意這樣對你。”
“……”
“朕只是想跟你商量一個好一點的辦法,把這件事解決掉。”
“……”
“妙言是朕的女兒,朕比任何人都更心疼她。”
太多的事,太多的情緒壓在我的心頭,我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只看著他,過了許久才慢慢的說道:“那你——那陛下,你認為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他的眸子深邃,閃爍著一點光芒看著我:“難道你不知道嗎?”
“……”
看來,他是來逼我了。
妙言要的,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要我回到她的身邊,更要回到裴元灝的身邊。
也許,我能為她付出生命,但唯獨這一點,不行。
我覺得胸口沉得厲害,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背,咬著牙說道:“陛下,我的心意是如何,當初在離開京城之前,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
“陛下何苦用妙言來逼我?”
“逼你?你認為是朕在逼你?”
“難道不是嗎?”
“那你呢?你又何嘗不是在逼妙言?”
“……”
我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想笑——我在逼妙言?妙言一整天水米未進,現在更是將自己餓得虛弱不堪,為的就是要讓我答應她的要求,可在他的眼裡,卻成了我在逼這個孩子?
我搖著頭苦笑道:“陛下如果要這麼說,那我也沒有辦法。”
“……”
“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更希望絕食的那個時候,病的那個是我。”
“……”
“只可惜,我不能替代她。”
他沉聲道:“但你可以救她!”
“……”
我的全身都微微的戰慄了一下,感覺到他的目光熾熱如火,彷彿要將我的身體都燒出一個洞來,我偏開頭去避開了他的視線,說道:“陛下還是要我答應她的要求嗎?”
“……”
“我非答應不可嗎?”
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