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果然可憐。既然你會寫字,便把這事從頭到尾寫一遍,我去幫你申訴申訴,看皇后會不會相信。&rdo;
那宮女哭號道:&ldo;好,好……求爺救救我,救救我家人,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當了替死鬼,我不甘,我不甘啊!&rdo;
許思顏退了開去,向木槿笑道:&ldo;看來這&l;天意&r;不怎麼高明,這麼一會兒,便叫朕的皇后識破了!&rdo;
木槿一對清眸冉冉轉動,看向快步走來的青樺,笑得疏狂肆意,&ldo;倒也不是不高明,而是本宮太高明瞭!&rdo;
許思顏不屑睨向她,&ldo;大言不慚!&rdo;
木槿已取過青樺呈上之物讓他瞧,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圓形琉璃,中間厚,外圍薄,邊緣處挖了四個孔眼。
許思顏納悶道:&ldo;這琉璃倒是純淨,可這形狀……做什麼用的?&rdo;
&ldo;好用呢!&rdo;
木槿取了一塊布料,卻是極細極薄的蟬翼紗,隨手撂於身畔一株玉簪花上,然後持過那塊琉璃,輕笑道:&ldo;大郎,給你變個戲法。&rdo;
&ldo;戲法?&rdo;
許思顏挑眉,便見木槿調整著琉璃的位置,讓陽光直直地投射於琉璃之上。穿過琉璃的陽光被聚成細細的一束光亮,凝聚於蟬翼紗上的某一點。
木槿便對著那一點持穩了,彎著腰仔細觀察著,臂腕再不動彈。
許思顏何等聰明,立刻隱約猜到了其中玄奧,嘆道:&ldo;她……到底不是尋常人物,這主意一般人還真想不到,更破不了。&rdo;
此時未時已過,但陽光依然炙熱,許思顏垂頭瞧見木槿額上有汗,知她怯熱,柔聲道:&ldo;我來握著?&rdo;
木槿道:&ldo;不用,這戲法挺好玩,咱玩嫻熟些,興許下回用得上。&rdo;
她說得隨意,神情卻專注,要認真地變好眼前的&ldo;戲法&rdo;。
也許,每個人的人生都不過是一樁戲法,卻不幸從來不由自己掌握。
不論天子還是庶民,再怎樣英明睿智,威凜雄健,也逃不過權勢熏天裡的步步驚心,甚至一次又一次被命運無情戲弄。
許思顏沒來由地鑽出一絲憂懼。
他抬袖,為她拭她鼻尖上細密滾圓的汗珠。
木槿只凝神看著蟬翼紗,忽笑道:&ldo;快看!&rdo;
透過琉璃匯聚於蟬翼紗的那點光亮,忽然有了點變化。那一處彷彿慢慢地暗了下去,不復原來的雪白,然後受驚般地顫了一顫,顏色已轉作淺黃,然後焦黑……
一束極小的火焰巍巍燃起,迅速燎向四處。
掛在玉簪花上的蟬翼紗燒了起來,燻萎了婉約嬌媚細膩如玉的玉簪花。
木槿悠悠道:&ldo;這塊琉璃是在香頌屋裡找到的,那兩名宮女怕牽累自己,都說曾看到香頌將它用深色絲線綁於晾禮服的那間屋子的窗外。我的禮服就這麼在&l;天意&r;的操縱下著火了!&rdo;
&ldo;天意……&rdo;
許思顏盯著那在驕陽下略顯暗淡的火焰,無聲無息地將一方上好的蟬翼紗化作灰燼,低低地嘆了一聲。
木槿站直身,與他對面而立,說道:&ldo;思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年先帝病弱,又受恩於慕容氏,方才處處寬容忍讓,讓慕容氏坐大,直至一手遮天,掣肘君權。如今,我這個皇后擋了他們的道,他們要除掉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