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他的一隻手,用小拇指勾著他的小拇指,說道:“這是拉鉤,一百年不許懶。”再用大拇指按向他的大拇指道:“按手印做記號!”接著兩手相向劃了一下道:“再抄一份,留個底。”最後與他一拍掌說道:“成交!”
十三這才眉頭舒展,笑意連連地道:“你這是哪學來的這一套?”
我帶著硬繃繃的笑容道:“以後告訴你,爺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只是朋友,以後救人跑快點行不行?讓我少打幾板,痛死我了。”
房裡傳來幾聲輕笑,十三阿哥也噗哧笑出了聲,隨後回了回頭道:“是四哥和八哥救的你。”
“還想有以後?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剛才的聲音又從床尾傳來。
聽著就可氣,撅著嘴道:“我是孫悟空的姐姐嗎?當然是父母生的。”
屋裡的人鬨堂大笑,只見十三立了起來,轉身說道:“多謝四哥,八哥救了容月!”
“自家兄弟何來謝字。”一個溫和的滋性的聲音傳來,如沐春風,感覺就像中央臺那個我特喜歡的主持人,因為他也愛上了那個節目《考古中國》。
心想不會是古代版的他吧?我用力地扭身轉頭,才發現床尾,真的立著兩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一個是老四,正嘴角上翹,探究地盯著我。另一位斯文儒雅,帶著迷死人的笑容,大概就是八阿哥了。
身體一扭扯動了傷口,我忙回過頭,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在此謝過四爺八爺的救命之恩,恕奴婢不能給兩位爺請安了!”
“容月姑娘不用掛在心上,好身養著吧。”八阿哥接著道:“既然這樣,四哥、十三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一起走吧!”四阿哥隨聲道。心想這兩個人一冷一熱,為皇位爭的你死我活的人,竟然今兒為我連手,我可真是榮幸至極啊!
“今兒謝兩位哥哥了,我送送兩位哥哥!”三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無力的貼在枕上。
小萍拉起我的手,兩行清淚掛在臉上,眼瞼紅腫,哽咽道:“容月,真好多了嗎?嚇死我了,真怕就見不著你了。”
我無力地安慰道:“萍姐姐,真的好多了,不要為我擔心了,只是有點痛!”
“怎能不痛,都打了十幾板子了呢?太醫說幸好沒傷著骨頭,養半個月就無大礙了!”
天啊半個月,企不是要了我另一條命,又側頭道:“四爺,八爺怎麼知道的?”
“你剛被拉走,十三爺就回來了。我把你的話跟她一說,他就瘋了似地衝出去了。在園中正好碰到四阿哥和八阿哥,爺就求他們一起去救得你。你不知道十三爺見到你被打暈在凳上,就撲上去把兩個公公都踢翻了,淚流滿面的,還要和九爺十爺拼命。除了娘娘去時,從沒見十三爺這麼傷心。幸好四爺和八爺攔著,當時我看九爺和十爺也被十三爺的舉動嚇愣在那兒了。後來是四爺抱著你回來的,八爺傳來了太醫!”
這人就是如此,善的怕惡的,惡的怕不要命的。十三果然不同他人,這大清朝的阿哥也非全是九阿哥之流,興許這宮裡還是有真情的。
傷心的場面被掀開,淚水傾洩而下,我抱著枕痛哭起來。片刻,輕拭淚痕,想起小萍也有傷在身,於是問道:“萍姐姐,你有傷到沒有?”
“我沒事,擦點藥就好了,還要多謝你救了我呢!”
“萍姐姐那兒的話,我們都不要傷心了,免得又惹爺想起傷心事。”
“好!”小萍端了藥給我喝,我捏了捏鼻子,一口氣喝下噁心的藥,就臥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在床上趴了四五天,在小萍的細心照料下,傷口已結了痂。年輕真是革命的本錢,加上太醫院的藥,沒想到恢復得這麼快。只是每天這樣躺著太無趣了些。幸虧十三一回來就奔我這裡,小李子小順子也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