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衝進去的時候就立即聽到了一陣怪異的嘶鳴聲。他愕然地止住了腳步,想要看看情況再決定行止,但就在此時一股銳風卻從他的後面猛地刺了出來。
剩了的脊背一緊,在感覺到危險降臨的一剎那,手中的長刀就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斜揮了出去。“鐺”的一是聲輕響,那股銳風被長刀盪到了一邊,剩了這才得了個機會,轉身向著後面看去。一支熟悉的長刺在他的面前吞吐不定,而持著長刺的是一個侏儒一般的男人,那男人的個子不足五尺,但面目猙獰的臉上卻掛滿了與他身材不相稱的暴虐和殘酷。那雙不大的眼睛中隱隱的有幽暗的綠光閃爍著,剩了在剛一看到那人時,就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有慘厲的氣息在散發著。
那氣息絕對不應該是從人類的身上能發現的,在其中就好象是隱藏著九幽地獄中的厲鬼似的。剩了的長刀微微點動,他的身子在那個侏儒地注視下竟然有些不自覺地繃緊了,對於面前這個怪異的人不象人,鬼不似鬼的東西,剩了只覺得有股涼氣從背後滑了下來。
侏儒不言不動,只是用陰沉的目光觀察著剩了的身形變化。他手中的長刺也在隨著剩了改變的方向而擺動著,時時的都指向剩了的命根子處。看來他是因為身材矮小,所以因勢利導乾脆就瞄向對手的下三路。
剩了被他的目光盯得確實有些發毛。對於這麼個古怪的傢伙,他還真的沒有與之動手的經驗。但現在箭已經在弦上,而且時間的流逝就預示著姜海媚離死亡越來越近。他的心裡大急,手中的長刀在突然間被他甩上了半空當中,而他則握緊了雙拳扭身就直衝了上去。
灌木叢外開始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看來剛才剩了在闖進這裡後,所引發的那聲嘶鳴也被灌木叢外的人給發覺了,現在正有大隊的守衛正向著這邊圍了過來。剩了在聽到這些聲音後,心裡更是急火翻騰。只是面前的這個侏儒就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如果再有和他差不多的人夾攻過來,剩了可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全身而退。而且他這次即使是能全身而退,卻也已經沒了退路,姜海媚的生死已經就要在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裡來決定了,剩了又如何退的了。所以他的這一拳就好象是為搏命而發的,雖然直騰騰的沒有任何花巧,但其中所蘊涵的力道卻是他已經把所有的潛力都給發揮出來了。
那個侏儒見剩了動了,他的長刺也攜帶著一股銳風再次刺出,目標正是剩了的兩腿之間。看來這一刺侏儒也是準備了好久,現在在剩了地進逼中刺出,卻是有章有法毫不慌亂。
但剩了現在的武技卻是在幾次的戰鬥中得到了很深地磨練和提高,他那看似毫無退路的一拳在半途中卻忽然轉變了方向。隨著拳勢地改變,他的身子也靈巧地轉向了另一邊,侏儒的長刺在後力無續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也就紮了一個空。剩了此時的身形正好側對著侏儒,他在改變了攻擊方位時,一時間也有些力竭氣衰,但在舊力已逝新力未生的當間,他還是勉強在那侏儒的後腦勺上推了一把。這一把對於侏儒來說,並不具有任何的傷害,但因為那侏儒還保持著前衝的勢頭,在被剩了從後面又加了一把勁後,立即就收腳不住而向前邁了一大步。剛才被剩了甩到半空中的長刀卻在此時剛好落了下來,在加速度地加持下,那把刀的下插力度決不亞於一隻重磅的啞鈴,森寒的刀鋒上有暗暗的光芒閃爍著,只要是被它給插中了,恐怕那侏儒立即就能給釘在地上。
侏儒實在是沒想到剩了竟然會弄出這麼一招陰的來,他本來還奇怪對手怎麼會放棄長刀不用而改為用拳頭進攻,現在他終於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在肚子裡大罵剩了的陰險毒辣,但身子卻在倉皇中縮成了一團,打著橫就滾了出去。
長刀擦著侏儒的身邊狠狠地插進了地裡,嗡嗡的顫音讓人聽了渾身發糝。一道血幕撲的灑了出來,看來長刀雖然沒有立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