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齊伯雅也激動起來,之前擔心慎之的生死以及朝中的事情,竟然沒有發覺楚行雲的異樣。現在想想,他送來的藥太及時了,江湖中的解毒藥他怎麼那麼巧正好就帶在身邊,甚至毫不費力地就找到解藥。“慎之你別急,我去問他。”
“來不及了。”軒轅慎之起身想要下床,卻牽動了傷口痛得臉色發白,“楚行雲這次來很可能是代她來看我的傷勢,她氣我趕她出去,若知無大礙她一定會馬上離開。可恨我居然此時才想到!”
“那你也不用親自去,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可以下床?”齊伯雅扶住他安撫道:“我去行雲府中,不管她願不願意,一定把她帶來見你。”
軒轅慎之搖了搖頭,“她還在生氣,我不想勉強她,我趕她出門的時候……”她站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滴眼淚,那滴眼淚彷彿在原地仍未乾涸。那滴眼淚彷彿是從她的眼中,落到了他的心裡。所以,這一生,他可能不能再承受住她第二滴傷心的淚了。
他定定地望著齊伯雅請求:“伯雅,讓我去吧。”
“真是不要命了。”看著他,齊伯雅喃喃地說。認識他這麼久看他那表情也知道,就算有一萬個人攔著他,他也是一定要去的。這兩個人都是這麼高傲的脾氣,受折磨的除了自己,還有他們這些為他們操心的人。與其讓他亂來,不如跟著他去,也好照顧他。
想到這裡他立即起身吩咐下面的人:“備馬車。”
楚行雲回府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齊伯雅帶著軒轅慎之已經到了。剛剛換下甲冑,坐在大廳上端起茶來想要休息一下時楚行雲,怔然看著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齊伯雅扶軒轅慎之坐在一旁,開門見山地問道:“行雲,你是不是知道臨雪的下落?”
楚行雲看了他一眼,迴轉身望著汗溼衣背,臉色蒼白如雪的軒轅慎之,有些動容。於是便大方地點了點頭,“對,我知道。”
齊伯雅大急,“你怎麼現在才說。”
“你也是現在才問我的呀。”他理直氣壯地回答。要不是看這個傢伙帶著重傷前來,他根本不想告訴他。
真拿你沒有辦法!齊伯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楚行雲一笑,“她在後院,可能正在午睡。”
外面找她找得焦頭爛額的,她居然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睡午覺。齊伯雅真不知該笑還是該罵。
軒轅慎之聽到這裡,扶著椅子的扶手,勉力站了起來。
不錯呀!楚行雲暗暗在心裡點了點頭,傷成這樣還可以自己站起來。這傢伙真像是鐵打的,不會感覺到痛嗎?他叫來侍從吩咐道:“帶將軍去尹姑娘那裡。”如果你能自己過去,也算有資格見到她。
“真有你的。”你明知道慎之高傲,絕不會讓人扶著狼狽地去見臨雪,還不肯派人請臨雪出來,“你在用這種方法替臨雪打抱不平?”齊伯雅看著軒轅慎之的背影說道。
楚行雲哼了一聲,“走幾步而已,死不了的,他既然敢逞強自己帶著傷來,多走幾步又能怎樣?我是在打抱不平沒錯。小狐狸是他說趕就能趕的人嗎?他當我是做什麼的,會輕易饒了他?現在我能讓他這麼容易見到她,已經是他天大的運氣了。”
齊伯雅搖頭,“你真不講道理,慎之那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臨雪的安全。再說見她什麼時候容易了?我們幾乎把京城都給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她。慎之受那麼重的傷還要掛念著臨雪,心裡必定像油煎一樣地難受。”
“臨雪就好受了?被人家趕出來還要擔心他的傷勢,託家裡人為他找藥,又不遠千里地安排連夜送藥到京城,馬都累死了好幾匹。你們真當那藥是我手邊放著的,來得那麼容易嗎?”
齊伯雅吃了一驚,“藥是臨雪找到的嗎?她是什麼時候知道慎之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