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首都,協會總部。
原先幽深的地下室,已經被改造的亮堂無比,長廊中站崗的人也撤掉了大半,但隱藏在暗處的安保措施依然極高。
伏修扶著一位身體矮小乾瘦的老頭緩緩走到一個辦公桌的椅子前坐下,短短几步路,乾瘦老頭就面色發白,不斷咳嗽,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
“你這”伏修讓一旁隨行的醫生送上呼吸機:“讓你去療養院辦公,你非要住在這地下室。”
老頭邊咳著邊擺擺手,拒絕了呼吸機,好一會才消停下來。
“在這裡待了幾十年,久了,習慣了這裡的腐朽。咳咳無事,我既然已經能動彈了,就暫時死不了。”
頓了一下,老頭又看了眼伏修:“倒是你,看著龍精虎猛的,不服老也不行,十月份那一仗打完不好受吧,賀小子說你當時可是面如金紙,吐血不止。”
伏修聽完,身板依舊挺得筆直,卻一言不發。
過了十幾秒鐘,他才開口笑罵道:“放心吧,老閻頭,別以為你續上了命就活得久,興許我還死在你後面。”
乾瘦老頭,便是用「神源紫晶」修復了身體傷勢的華夏協會總會長,閻如松。
他不想再聊這個晦氣的話題,又說道:“不說這個,說正事。北部軍區的人出發了,陳益浩帶隊。我聽了彙報,參賽者裡邊的高手只有陳玉輝一人,而其餘北邊的大家族一個人也沒來。”
閻如松渾濁的眼眸微微轉動:“他們倒是有這個自信的本錢”
伏修有些咬牙切齒:“我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已經確定是北部那些吃裡扒外的勾結了那幫外人,為何不直接派人去剿了?”
“唉。”閻如松用手拄著桌案,嘆了一聲:“打得天翻地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內敵、外敵終究是暫時的敵人,還都是我族同胞。復甦在即,需要團結一切力量,那些不可知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威脅,內耗不是出路。”
伏修嗤笑一聲,以沉默表示著不認可的態度。
閻如松渾濁的眼露出精光,乾瘦的身軀透出一股無敵天下的氣勢:“放心,有你我在,那幾位尊者就想攪動天下風雲還嫩了點,進一步再說話。只要我不死,誰也別想讓華夏大亂。
“如今,很多跡象都已經顯示,秘境、野外妖獸、天材地寶比原先高出不止一個級別,有人蠢蠢欲動,也有人觀望,看不到前路何在。我們活不了多久,得給後輩撐起一片天。
“幾十年後,我們死去,就是如今這幾代人登上舞臺的時機,他們就代表著華夏的脊樑,必須打出威風,給一些人看到信心。”
伏修聽完長長一段話,大致明白了閻老之意,勉強同意,但也有些擔憂:“這一代有個陳玉輝,有點超綱。再往前數,最近成大師的幾位翹楚也有兩位在北,你跟他們爭天下人心向背,怕是爭不過。”
閻如松沉聲說道:“縱觀當世,那陳益浩雖說也進了半步,但後輩中最有可能集齊本源踏入仙級的是賀天,我們急什麼?何況,這一代比不過北邊,還有下一代,下下一代。我就不信這天下的靈氣都堆到他們北原。”
伏修頷首,又問:“那如果,到你我撐不住的時候,依然是北部尾大不掉,當如何?”
“殺。”
“”
飛機經過一天一夜,從嵊城市飛到了首都機場落地,好在這次是代表西部參賽,又蹭了蔣宏放的面子,幾人坐的是商務艙,舒適許多。
首都軍區指的並不是一座城,而是圍繞著華夏首都擴散發展開的一大片區域,面積依然極廣。
莫栩此刻到的,便是整個華夏最中心的城市,燕京市,又被稱為燕都、京都。
這座城也是華夏目前底蘊最深的城,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最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