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許我會默默的祝福莫蘭先生不會被警察抓起來——當然,他被抓起來的可能性很小,基於他幕後的那位莫里亞蒂先生能將蘇格蘭場的警察們耍得團團轉,還無聊到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劫機鬧劇。
在刪除他的記憶之前我對他用了攝魂取念,真是相當意外的收穫。夏洛克的推論最終還是出了錯誤,在倫敦開槍射殺那三個人的從來都是塞巴斯蒂安莫蘭這一個人。
飛機緩緩落地,在軌道上慢慢滑行,從窗戶看過去,那條軌道長的看不到盡頭。
我下了飛機,拖著行禮,走在美國的機場裡。腳踏著實實在在的土地,多少給我添了一絲安穩感,剛剛在飛機上飄忽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我垂下眼,默默地數著腳下大塊大塊方方正正的瓷磚。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止住步子。
傑克曾經說,七是個有魔力的數字。
我深信不疑。
第10章 等你
此刻我呼吸著舊金山的空氣,卻不可抑制的想到拉斯維加斯。
儘管舊金山被譽為最受美國人歡迎的自由之城,我卻一次也沒到過這裡,但這並不影響我對這座從廢墟中復活的城市的好感。
只是,我所有關於美國的記憶都封鎖在拉斯維加斯——我出生在拉斯維加斯,在那裡的芙裡頓魔法學校度過我的少年時期,又在那座以賭博業為中心的旅遊之都賺了不少錢。
我給夏洛克發了簡訊,不出所料,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回覆。
無論何時,夏洛克總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覆任何人的簡訊,這著實使我懷疑,如果他收到一條即將地震的警告,是否也會先回復這條訊息而不是想著去避難。而比起簡訊,夏洛克似乎十分討厭電話。傑克也是如此,事實上,傑克討厭所有和麻瓜相關的東西,即使他表面上已經融入了麻瓜界。
一想到傑克我就莫名地煩躁,我搖了搖頭停下思考,拖著行李出了機場。
即使路旁有樹蔭,我還是因為那些從樹葉間隙穿透過來的光線而眯起了眼睛。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開始後悔沒有用縮小咒將我的行李箱放進衣服口袋了。但為了使自己更像一個真正的麻瓜,我最終沒有這麼做,並且現在,我也忍住了給那些輪子施一個消音咒的打算。
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就攔到計程車,它幾乎是徑直開到我面前停下來的。
計程車司機帶著一頂十分有美國風情的鴨舌帽,說著一口濃重的美國口音。因而我在報出目的地的同時意識到,在英國的這兩年裡,我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倫敦腔。
我吸了吸鼻子鼻子,轉過頭去看窗外略過的景色。
車上直播的電臺裡放著《阿甘正傳》的主題曲《舊金山》,歌手用慵懶而令人感動不已的聲線反覆地哼唱著,“如果你要到三藩市,記得在頭上戴幾朵花”。我在這歌聲裡終於開始試著回憶我在美國的時候所經歷的事情,可奇怪的是我只能想起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我甚至忘掉了艾琳娜的樣貌,即使她已經在兩年前死去,可我又怎麼會忘記這個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計程車停下了來,舊金山警察局就在眼前。
我付了錢下了車,剛準備走的時候聽見司機敲了敲車窗。玻璃緩緩搖了下來,司機一隻手拉低帽簷從車子裡探出頭來。
“本來是不準備收你錢的。”他的口音變成了愛爾蘭腔,捏著帽子的手往上一抬,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我在拉斯維加斯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