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就在車裡化起了妝,往臉上鋪了很多粉底,好好的一張小臉兒,被弄的亂七八糟的,眼睛上白糊糊的一片,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可雍霆瑀卻沒說話,也不發表意見,隨秦如歌胡亂折騰,偶爾抬眼看到後視鏡,她緊張抓狂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莊餘臺技。
耳朵邊上又響起來嚴書楠的話,“雍總,你可真行,這都多少年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小歌子肯為一個男人這樣折騰自己呢!化妝啊,對她來說就相當於是要了她的命!她啊,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太香的香水不能聞,要不會噁心,太高檔的化妝品也不能用,要不臉上起疹子。
她平常用的洗面奶和擦臉油算不上廉價吧,就是中等價位的,又不能有味道,反正事兒特別多。
我還以為她這種情況會持續好多年呢,誰知道她昨天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要粉底!
雍總,以前的事兒咱們就不說了,就拿現在的事兒來說,她肯為你化妝,那就說明了一件事,她心裡有你!把你真真切切放心上了,要不然的話你當她阿貓阿狗的都會在意麼?
我也不管你們之間的事兒,只希望你對她好一點,如果不喜歡她的話就儘早說清楚,別耽誤了彼此。
至於那層膜,雖然小歌子看的比較重,可相對於她的終身大事兒來說,不值一提。
你就拋開她以前救過你的事兒,好好的和她相處相處!我覺的這些日子她比以前開朗了不少,不用說你肯定幫了她不少!”
嚴書楠並不知道陳太太扇了秦如歌幾個耳光的事情,但有幾句話她說對了。
不管秦如歌是出於什麼原因和她借的化妝品,其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他!
為了不讓段辰睿看出破綻,影響了他的計劃。
雖然秦如歌平常什麼都不肯說,平常一逗她就臉紅害羞,又把自己的心事藏得很深,所以就算她做了什麼事都不會說出來。
這點倒是和他挺像的。
伸手去擰開車上的音響,一首輕快的音樂從裡面飄出來,秦如歌浮躁的心好像也隨著這樂曲聲沉靜下來。
拿著一張紙巾,遮著臉,偷偷地瞅了一眼雍霆瑀。
幸虧他沒往這邊看,也沒提什麼建議。
不然她可真呆不下去了。
折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秦如歌總算是把臉上的粉底收拾利索了,雖然不像嚴書楠化的那樣幹練,也頗有小清新的味道在。
就像是一名剛進大學的清純懵懂的畢業生。
“可以走了。”秦如歌清了清嗓子,轉頭看了他一眼。
雍霆瑀嗯了聲,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往段辰睿住的酒店走的時候,她還特意把窗戶放下來,讓外面的空氣吹進來,把車裡的化妝品味兒都散走,“段先生說要去哪裡了麼?”
“他沒說,只是讓我們去酒店接上他再做打算。”雍霆瑀回應。
“哦。”
……
一路上倆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十分鐘後車子就到了段辰睿住的酒店。
雍霆瑀打電話叫他下來。
秦如歌自發的就開啟車門,從副駕坐到後車廂了,乖巧懂事的讓人都心疼,“段先生為什麼要住別的酒店啊?”
“這……你恐怕要自己去問他了。”雍霆瑀哂笑,而後又說,“以後不許坐後面。”
秦如歌,“……”
就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就讓秦如歌的心激起了漣漪。
悶悶地嗯了聲,就看到段辰睿穿著一件白襯衣,配著黑色休閒褲,穿著哈倫風格的休閒鞋,從酒店走了出來。
他直接走到車前,開啟副駕的門,坐了進去,和雍霆瑀打了招呼,就轉頭和秦如歌說,“以後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