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殺誰?”
玉露沉吟道:“誰逃過了月神十殺第一殺,誰就是她的目標。”
“你是說──特雷亞!”最後三個字,吉樂、玉露和天月三人同時出口。
“一切都弄明白了。”吉樂智珠在握地道:“毒十娘想殺特雷亞,但平時很不容易接近特雷亞,所以她混進婚宴,目的就是想接近特雷亞,然後殺了他。當然,殺人的工具就是那朵毒玫瑰。”
“接近特雷亞的最好時機莫過於婚宴高潮階段的舞會。”天月接道:“這種從塔布濟奇帝國傳過來的宴客方式,為本國大多數貴族所喜愛。特雷亞如果受邀參加婚宴,必然也會參加舞會。到時候,以毒十孃的美貌,必然會引得特雷亞上鉤。”
“從來只聽說玫瑰有刺,今天才知道玫瑰有毒。”吉樂故作慨嘆地搖頭道。
玉露嗤之以鼻地道:“公子碰了那麼多玫瑰,也沒見中毒。”
吉樂得意地道:“那是因為我碰上的都是帶刺的玫瑰,我不怕刺──哦,誰要來刺我啊?”
玉露和天月都轉過頭去,當作沒看見。
婚宴在雷督府的宴客廳舉行,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到了。
他們三五成群的站在大廳內,彼此互相介紹身邊的女人、朋友。也有一些人坐在外圍的白色靠椅上,身旁放著豐盛的食物和美酒,不過他們大多是孤身來此,身邊既沒有女人可以調笑,也無朋友可以介紹,只能作“壁花”。
吉樂將魯光頭等四名親衛留在門外,然後帶著天月走入宴客廳。
他不想太招搖,所以一進入宴客廳,並不徑直走進大廳中央,而是自然地左轉,向一邊走去。
儘管這樣,以他昂藏的體形和天月豔絕塵寰、超凡脫俗的美姿,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某些男子眼中分明寫著:今晚的舞會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女的。
吉樂環顧整個宴會廳,都沒發現特雷亞和毒十娘,不禁暗暗失望。
就在這時,身邊不遠處傳來一陣豪笑,一位面如重棗,頭髮稍顯花白的錦袍男子向他走來,邊走邊笑道:“伯爵大人賞光蒞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吉樂一見這個樣子,再與琴心敘述的風火雷電四提督的相貌一對照,知道他就是婚宴的主人──雷督,連忙拱手笑道:“雷督大喜,夏華怎敢不到。”
“話不是這麼說。”雷督正色道:“伯爵大人深受女王陛下寵愛,最近一定很忙。在這種時候還能蒞臨寒舍,是給了本督天大的面子。”
吉樂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對方的話是讚賞還是諷刺,於是避過正面道:“雷督叫我夏華好了,叫伯爵大人太生分,夏華也當不起。”
“那本督就不客氣了。”雷督立即道。看來他對稱呼一個比他小几十歲的“孩子”為伯爵大人,也很不習慣。
他正想與吉樂閒談幾句,廳外忽然又走進來兩個人,雷督連忙告了一聲罪,趕緊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這個舉動頓時令他在吉樂心裡的形象大打折扣。
雷督熱情迎接的不是別人,正是特雷亞,跟在特雷亞身邊的正是吉樂一直在尋找的毒十娘。
看到特雷亞擁著毒十孃的得意模樣,吉樂不禁暗罵:“不知死活!”
雷督與特雷亞客套了幾句,然後親自引入廳內。
對特雷亞身邊的女人,他卻沒仔細看,一方面固然因為禮貌問題,另一方面也因為對方面生,他沒看出來歷,以為只是一位風塵女子。
特雷亞沒打算站在廳內,直接領著毒十娘坐到一邊的靠椅上。一坐下,毒十娘就習慣地嗅了嗅手裡那朵豔紅的玫瑰。
這個動作同時也落在了雷督的眼裡,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渾身一震,望向特雷亞的眼神也變了,多了幾分的憐憫。他收回了原本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