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分出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煉。
“百鍊成鋼知道吧?一遍遍煉來,自然就能把鐵中雜質清除。對付這石楞子也是一樣,煉啊煉啊,妖氣就沒了。”………張十三如是說。
雖然心中對張十三的理論非常懷疑,但梅清也只能照著去做。因為張十三這理論雖然令人懷疑,但他自己卻連令人懷疑的理論也提不出來。
一道道泛著紫氣地火焰由梅清咒訣引發,將石楞子瘦小的身體籠於其中。梅清小心地按照張十三傳授的法門,一點點將火焰由其頂門貫入,沿著奇經八脈,一點點煉化他身體的淤積的異種妖氣。
按石楞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承受這樣的真火煉化,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因此張十三才早早以符化入其體內,護了他的五臟六經,以防止被梅清直接煉成飛灰。
饒是如此,梅清依然緊張得滿頭大汗。畢竟在一個幾歲的孩子那細弱的經脈中煉化真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要不是他神念強大過人,這一段修為提升得又是飛快,要想做到這一點,還真是不容易。
一道經脈一道經脈地煉化過來。梅清只覺得這道道火焰符似乎與體內曾經出現過地紫焰漸漸地融為了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只覺得道道真火,應心而生,在體內元鼎金丹處呼吸吐納,自己指揮起來。無論進退左右,無不如意。
他自己幾乎已經忘了是在為眼前的孩子救治病症,只知道毫無意識地驅動體內真火,透入眼前毫髮畢纖的道道經絡之中,將內裡堆積的渾厚妖氣一點點煉化開來,通滌透暢。而那煉化的妖氣真元,又沿著火焰吞吐的通道,一點一滴彙集到自己體內,被騰然地紫焰煉得凝如玉脂。滴滴落於元鼎金丹之上,蒸騰起凝如實體的陣陣紫霧。
鼎內真元緩緩推動金丹。在體內日烏月兔對映之下。不停地旋轉著。每轉動一週。便吸納得紫色煙霧吸附其上。又壯大一分。金丹地轉動越來越慢。而紫霧越發凝聚粘稠。更發出陣陣玉振金鳴般地聲音。似乎昭視著其內發生地奇異變化。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經絡中地妖氣真元。已經被自己煉化得乾乾淨淨。但體內道道真元。卻如同沸騰地一般。不斷地翻滾著。左衝右突。在逐漸暴烈地日光催動下逐漸壯大。又在陰柔地月華滋潤下漸漸平靜。週而復始。不知所始。不知所終。
突然。一道熟悉而充滿喜悅地神念加入了進來。梅清毫無意識地接納、交錯與糾纏著。兩道神念緩緩盤旋。如兩道陰陽魚一般地不斷迴旋往復。漸漸深入。深入到無窮無盡。最終不分彼此。渾然忘了一切。
沉到最深地時候。梅清地心中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明白了什麼。一棵明如日月地斗大金丹。忽然顫動起來。如同一個初生地嬰兒。在掙扎著他幼小地手臂。不斷地發出聲聲不明意義地唔呀之音。
原來是這樣。
梅清好象伸了個懶腰。發出幾聲無意識地囈語。然後沉沉地睡去了。
當梅清醒來,他幾乎要懷疑是不是時光倒流,又回到了昨天早上。
一切都這般相似,客房中陽光初透,自己躺在床上未著寸縷,身邊依然是千嬌百媚地真兒。
怎麼都看著真兒變得更漂亮了,精緻的面龐在陽光映襯下發出如玉的光澤,幾乎就象透明般純靜。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小巧的櫻口,雖然二人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看了又看,還是將梅清看得痴了。
隨著睫毛輕輕抖動,隨即看到那雙秋水般明亮清純的眼睛緩緩張開。醒來的碧真看到眼前的梅清,毫無遮掩地露出一個粲然微笑。
伴著這個笑容,似乎整間屋內都被映得明亮了。
“真兒,咱們這是……咦?”梅清忽然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碧真輕輕攬住梅清問道。
梅清有些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