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惡補了一番。夏武帝連時暮是大夏的開國皇帝,而與他一同打江山的,除了他結拜的幾位義兄弟之外,還有一個便是他的親生弟弟連時棠。
大夏建國初,夏武帝論功行賞,列土封疆,將西蜀,平陽,嶺南劃分成郡,由幾位義兄弟統領,是為各路郡王,而輪到自家兄弟時,卻已沒了地方。
然連時棠與連時暮兩兄弟感情甚篤,連時棠表示自己不需要封地,可以在北都留守,以輔佐天子。連時暮深感愧疚,索性將北都一域劃給了連時棠,封為鎮國親王,尊榮與天子無二。
這白棠緇衣衛,正是連時棠當年在戰火中一手培養起來的一隊護衛,不僅武藝高強,忠心耿耿,且都是些為了主子甘心拋命的能人,難得還團結一致,大夏國人無不敬畏。
可這隸屬於北都親王的緇衣衛,怎麼會假裝湖州官府的人,潛伏到這麼個小小的山寨裡頭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清葵站起身,“我們應當把這件事告訴寨主。”
“你剛剛找師父——”鬱天的心思轉得快,立刻將她的行為關聯起來,湊成一個模模糊糊的真相。“難道師父他跟這件事有關?”
“你還叫他師父?”清葵皺起眉。“丹君曾經看到他跟衣裳上有白花的人接觸,還被他下了藥,差點兒變白痴。這件事他一定脫不了干係。”
“怎麼不早些說?”鬱天臉色發青,雙眸冰寒。
“我警告過你。再說無憑無據的,就算說了,怕也會被你認為是在挑撥。”清葵心中不安漸盛。“今兒個的事情很不對勁,我們快去找他們。”
兩人越是接近前寨,心中越是發沉。
之前喧鬧的前寨,如今卻安靜了不少。
走近了,才看見流水席上歪七扭八躺倒了大半人,口角流涎,紅光滿面,像是喝得心滿意足之後醉倒當場。
整個山寨四百來號人,除卻負責守衛和做雜役的婦孺兒童一百來號,剩下的過半都躺在這兒。還有一半是不愛喝酒的,大概是已回了房。
連鄔寨主和夫人也躺在其中,睡得正酣。
“怎麼喝那麼醉?!”鬱天躍步上前,想把他們喚醒。“爹,娘,醒醒!”
清葵望了望周圍睡得忘我的人們,心頭一涼,隨手拿了一盞酒杯送到鼻前聞了聞。
“真卑劣!”清葵上前拉住鬱天。“這酒裡下了藥,你叫不醒他們的。”
她從懷裡掏了一個小瓷瓶,倒出裡頭的藥丸,往寨主和夫人嘴裡一人塞了一丸。
寨主和夫人悠悠醒轉。
“小天?”鄔寨主眉開眼笑地拉他。“過來,一起喝一杯。”
“這酒勁兒還真大。”鄔夫人揉了揉腦袋。
“寨主,夫人,出事了。”清葵冷聲道。
正在此時,聽得一聲大喊。
“有官兵突襲!”
這句話像是平地生雷,讓還醒著的眾人一驚。那些睡倒在流水席上的繼續渾然不覺。
有人捶響了戰鼓,山寨裡頓時一片混亂。
本已回房的人們從房裡蜂擁而出,拿著武器朝寨主和夫人處聚攏過來,還有不少人試圖喚醒那些醉倒的兄弟們。
“兄弟們,有官兵來犯!大家準備迎敵!”
鄔寨主一臉凝重,從夫人手裡接過兩把大刀,領著還清醒的眾人朝門口而去。
鬱天焦灼地看向清葵。“還有解藥麼?”
清葵搖了搖頭。“只有兩顆。不過若用冷水潑,也許能讓他們醒過來。”
“用水潑!”鬱天厲聲,留下的人們夥同老弱婦孺紛紛打了井水來朝這群醉過去的大漢身上潑去。
不一會兒,還真甦醒了不少。
“有敵來犯,大家跟我來!”鬱天舉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