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你我曾同是親王門下,為何如今卻助紂為虐?”
馮遠別開眼。“咱們各為其主,不必多說。”
“好,好!”秦峰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亦不會手下留情。公子,這幾個緇衣衛交給我。”他縱身拔刀,腳步輕點,朝那幾名緇衣衛襲去。
馮遠見狀,留下四名緇衣衛與秦峰纏鬥,自己則與剩餘人馬護著徐守立往另一個方向策馬而去。
鬱沉蓮提氣而起,身影如電已經追了過去。
他追這群人到一片林間空地上,令青鴻劍出鞘,朝徐守立猛攻而去。馮遠和其他緇衣衛舉劍來擋,竟然完全不敵他的攻勢,紛紛落馬。駿馬被驚,胡亂踩踏,竟也令得幾名緇衣衛被踩中受傷。
馮遠咬牙,朝他攻去。不過短短數十招,已經赫然落敗,被他一劍刺穿了胸膛。
“當年的事,你們個個都有份。”鬱沉蓮墨瞳染血,狠厲懾人。“誰也別想走。”
清葵等得有些無聊,索性趴在石墩上與玉蟬大眼瞪小眼。
玉蟬質地瑩潤,就像——他在月光下格外動人的肩胛腰臀。在夜裡,她不許他動作,自己卻一口一口咬上去,心神盪漾地聽他難耐的悶哼連連。
他微皺著眉,神情摻和了疼痛和愉悅。他不住地喘氣,喚著她的名字,祈求她快些結束這折磨,讓他進入妙境,與她合二為一。
她的心境格外舒爽,卻冷不防他唇角一勾,反客為主將她困在身下,一鼓作氣一做到底。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緊接著便被他的狂野攪碎了神志。
真過分。清葵捏了捏玉蟬,鼓著腮幫子。下一次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不能動作任她擺佈才好。
鬱沉蓮的劍尖染血,臉上的神情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鬼。白棠緇衣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統統沒了氣息。
馮遠捂住肩上傷口,依然擋在徐守立身前。“我不會讓你殺——”
話音未落,鬱沉蓮的劍鋒已經刺入他的胸膛。他睜大了眼,轟然倒下。
徐守立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慌。
“你以為我就只有緇衣衛麼?”他後退了兩步,咬緊牙關。“老夫縱橫沙場多年,難不成會敗在你手裡?”他拔出腰間寶劍,大吼兩聲。“來啊!”
鬱沉蓮曲指拭了拭濺到臉上的鮮血,神情邪佞。“很好。”
五十五章 美人江山誰能得
青鴻劍尖指在徐守立的喉嚨前,微微顫動。
徐守立張大了眼,視線從微顫的青鴻劍身抬到面前殺氣騰騰的修羅面。“殺了我,你也難逃罪責。擅自殺害重犯,可是死罪!”
鬱沉蓮輕蔑地看著他的眼,一雙墨瞳染上了奇特的暗紅。“只可惜,看見我殺你的人都死了。”
徐守立的眼睛忽然左右轉動,似在尋找什麼。“老夫知道了——你跟連成碧是一夥的!難怪他假意說要救我,卻根本沒有派人來!”
“連成碧?”鬱沉蓮勾唇。“他來了倒也正好。”
他手下一翻,劍尖在徐守立的手腕腳腕飛速挑動,只聽得淒厲慘叫幾聲,徐守立轟然倒地,雙手雙腳不斷抽搐,已被斷了筋脈。
鬱沉蓮從袖中拿出一小袋火油,澆在他周圍的乾草上形成一個圈。這個圈的中央,便是不斷蠕動慘呼,表情扭曲的徐守立。
徐守立在筋脈俱斷的痛苦之下,依然驚恐地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你——你要幹什麼?”
鬱沉蓮打燃了火摺子,微笑著將火摺子一揚。星星之火落到火油圈,頓時炸起一人多高的烈焰,朝徐守立迅速蔓延而去。
“孃親,鄔爹爹,鄔娘娘。”火光映襯下,鬱沉蓮沾血的臉龐柔和了一瞬。“我終於把仇人送下去陪你們了。”
他轉過身,舉頭靜望明月,青鴻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