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不耐煩地說:“那你以後能不能不再這麼尊稱別人了,中國人很謙虛的。”
“我也知道中國人很謙虛,但是謙虛也不能打人呀。”
燕悲樂把聲音再提高一個分貝:“他都受不起這樣的尊稱,能不打你嗎?”
李鐵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時我這麼叫那老人家時,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正在跟他說話的那個美女的臉色也很奇怪。”
燕悲樂一愣:“美女?聶海達跟哪個美女一起?”
“就是你的美女師父呀,我記得以前我這麼尊稱他時,他也沒把我怎麼樣,沒想到這次,你的美女師父剛轉身離開,他就叫人把我捉回去打我一頓。”
燕悲樂暗道,師父跟聶海達到底有什麼好說?難道師父也把我跟聽心姐姐那樣,把我賣給聶波了?只是這事又不能跟師父明說,怎麼辦?
“表妹,表妹?”
燕悲樂“啊”的一聲回神過來:“哦,你以後看到年紀比你大的呢就叫別人老人家,如果年齡和你差不多的就直接叫名字行了,如果是道士,就稱他道長,如果是和尚就稱大師,知道了嗎?”
李鐵鐵自言自語地記在心裡:“年紀比我大的叫老人家,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叫名字,道士就叫道長,和尚就叫大師。好,都記住了。”
“好了,你先回去找點藥水擦一下傷口吧,還有,如果沒什麼事以後躲剛才那幾個人遠點。”
“為什麼要躲他們,我又沒做錯事。”
“他們是壞人,你不躲他們你就倒黴。”
“好吧,看在他們是壞人的份上我就躲吧,表妹,我先回去了。”李鐵鐵說完,便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
是夜,燕悲樂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而外面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有人在彈琴,琴聲清脆動聽,像是在訴說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不可否認此人的琴彈得很好,但是在大半夜彈琴,再好的琴技也變成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
燕悲樂用手掩住耳朵,但是那琴聲卻好像直接鑽進心裡一樣,不管燕悲樂是否掩住耳朵,這琴聲還是清晰地鑽進燕悲樂的腦海裡。
燕悲樂只好從床上爬起來,披上一件外套,開啟房門朝那琴聲走了過去。
夜色蒙龍,月光輕輕灑在大地上,像是給大地披上一件薄紗似的,燕悲樂被涼風一吹,剛才難以入睡的煩躁之情一掃而空,貪婪地呼吸著外面的清新空氣。
燕悲樂不知不覺已走遠離了天影寺,走過一片樹林,終於看到了前面有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全神貫注地彈琴,連燕悲樂何時出現似乎也一點都沒有察覺。
燕悲樂停止了腳步,傾聽著這動人的琴聲,琴聲正在訴說著一個淒涼的愛情故事,燕悲樂聽著聽著,也不禁暗暗流下眼淚。
燕悲樂想到了王啟樹,那個曾經發誓要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卻成了他復仇的一個工具罷了,只是如果他真的一點也不愛自己,以前種種山盟海誓他真的能說得如此真切嗎?
燕悲樂不相信,她不相信王啟樹真的一點也不愛自己,他只是被仇恨矇蔽了兩眼,暫時沒有看到自己的心罷了,只是他現在在哪?他還是處心積慮地要把自己置之死地嗎?
一曲既罷,琴聲突止。
燕悲樂擦了擦眼淚,忍不住拍起手叫好起來:“好,好動人的琴聲。”
中年男人笑道:“只怕有辱姑娘聖聽。”
“沒有沒有,你的琴彈得真好聽,我是說真的。我叫燕悲樂,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在下秦貘,秦始皇的秦,山貘的貘。”
“秦貘?好特別的名字。”
秦貘笑了笑:““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