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頷首:“多謝您費心了,大半夜還冒雨前來,直到現在都沒顧上休息。”
大夫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您言重了,醫者仁心,再者昨夜姑爺傷勢頗重……”言罷他停頓片刻,又磕磕巴巴地提醒出岫:“夫人,姑爺他此刻衣衫不整……恐怕……不便見人。”
出岫聽見“衣衫不整”這四個字,雙頰“刷”得一下紅透,不自覺又想起了昨夜所發生的一切。雖然是夜裡,又是未遂,但畢竟……裸裎相對,還做了那麼多親密的舉動。
大夫卻不明就裡,只道是出岫夫人臉皮薄,於是再笑:“姑爺恢復得不錯,您毋需擔憂。”
出岫目送他離開:“有勞。”
此時沈予也聽到了外頭兩人在說話,一直等到大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迫不及待地看向屏風之外:“快進來!”
出岫此時正覺得兩腮發燙,猶豫著不肯入內。
沈予便沉聲要挾:“你再不進來,我親自下床去抱你進來。”
出岫知道沈予會說到做到,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來,緩緩坐到沈予榻旁,低若蚊蠅地斥道:“受傷了還不安生。”
“我若安生,就不會受傷了。”沈予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又開始耍起嘴皮子。
這話說得極為曖昧,出岫更是羞得無地自容。若換在平時,她早就站不住了,這是擔心沈予會不顧傷勢追出去,她才強迫自己留下來。
沈予見她盈白的肌膚泛著紅暈,顏若桃李羞煞百花,更覺心神激盪,竟連胸口的傷勢都忘了,伸手作勢要去拉她的柔荑。
出岫見狀也不敢拒絕,又怕他動作太大扯痛傷口,還得配合地將一雙柔荑送入他掌心之內:“早上你手心涼得厲害,如今好多了。”她實話實說。
沈予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原來受傷的好處這麼多,還能時時刻刻拉你的手……”
“你再亂說一句,我立刻就走!”出岫又羞又惱,竟不敢抬眸去看沈予,一徑咬著朱唇低著頭。
沈予見狀低聲而笑,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落在出岫耳畔:“我只恨自己沒早早想起來這一招,否則也不用苦等到現在……”
“越說越不正經!”出岫猛然將雙手從他掌中抽出,再也不想面對他:“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
“你敢!你也捨不得!”沈予有些急了,改為拽住她的衣袖不放手:“其實你早就動搖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認罷了……若非如此,你怎會聽我的話,免去明家五千萬兩黃金的債務?更不可能吃子涵的醋。”
出岫哪裡肯遂他的意思,連忙張口想要反駁。可話還未出口,但聽“啪啦啦”一陣動響,似有何物打碎在地。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出岫起身走到屏風外頭:“誰?”
問出口的同時,出岫也看清來人是誰。但見二姨太花舞英目瞪口呆站在不遠處,而她面前的地面上,是一盞打翻的湯盅,瓷片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第228章
不知為何,出岫瞧見來人是花舞英,竟有一種做賊被捉現行的感覺。畢竟如今雲想容才是名正言順的沈夫人,而她自己,只勉強算是沈予的嫂嫂。
一時之間,兩人都是手足無措,頗為尷尬。最終,還是出岫率先回神,勉強笑問:“二姨娘進來,怎不讓丫鬟通傳一聲?”
花舞英支支吾吾地低下頭,神情莫辨,切切地道:“我……來瞧瞧姑爺。自打他凱旋迴城之後,我還沒來看過他。”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卑微與辛酸。二房庶子云起慘死,雲府上下也不拿花舞英當主子看,她的後半生唯有倚仗愛女雲想容。而如今沈予風頭正盛,原本是能為她這個丈母孃增光添彩的,可誰知……
想到此處,出岫更有些愧疚,連說話的底氣也弱了三分。她本想代沈予拒絕相見,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