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乍起的瞬間,雲辭的身影立刻浮現在出岫腦海之中,連同窗外雷電滾滾的暴雨,都成了上蒼對她的無言指控。
本就是風塵出身,本就是不乾淨的身子,既然全身心地給予過雲辭,又如何能夠背叛他?又為何再去玷汙別人?
“不!”想到此處,出岫再度驚呼,雙腿奮力掙扎想要合攏,想要逃避沈予精壯的腰身,還有腰身下那不容忽視的巨大昂藏。偏偏,沈予捉住她一隻手,強迫她握住他,去感受他禁慾八年的苦難折磨。
這個尺寸……她一隻手完全握不住!出岫大驚,被手中的硬挺灼燙嚇了一跳,立刻就想將手收回來。她雙腿使勁踢著沈予,又怕踢到什麼不該觸碰的地方。
就在出岫的嬌軟柔荑覆上來時,沈予發出一聲愜意的長嘆,循循善誘希望她能做些什麼。可他忽然意識到出岫開始重新抵抗,不禁心中微惱,傾身在她耳畔道:“我停不下來,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了。”
與此同時,他沒有再勉強她去做淫膩的動作,而是緩緩鬆開她的手,改為握住她纖細的腰肢。
瑩潤的弧度、滑嫩的肌膚,平坦的小腹、誘人的花叢……
黑暗中,沈予如同一個蟄伏的獵人,目不轉睛盯著他身下的獵物。他有鷹的雙目、豹的矯捷,先知先覺動作敏銳,總在出岫發力逃脫的最後一刻,施力將她重新按下。
“沈予!這是雲府!”出岫試圖喚醒他最後的神智。
“就是要在雲府!”沈予脫口而出,又將右手兩指放入她唇中,面上漾出一絲危險的笑意,低聲交代道:“你很久沒有過……這一次會有些疼,別忍著,可以咬我。”
雖然這並非出岫的初夜,可在沈予心裡,這與初夜無異,是她的,也是他自己的。
此一時此一刻,藏匿已久的慾望再也無法隱忍,沈予的腰身緩緩發力,試圖將自己的男性象徵推進她緊緻的花徑之內。
“不!”出岫又驚又怒,驚慌失措之下,她忽然意識到案頭還放著一樣東西——匕首!
剎那間,出岫腦中變作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恐懼所取代!她無意識地伸手夠到那把匕首,鞘身直指沈予的胸膛:“放開我!”
沈予感到有一個冰涼冷硬之物抵在了自己的心房位置,其上的紅寶石在夜色裡散發出詭異的光澤,似在渴望蝕骨飲血。
沈予臉色立刻一寒,深如幽潭的眸子狠狠一緊。他的動作也在千鈞一髮之際停止,火熱的慾望蹭在花蜜四溢的入口處,不進不出。沈予難以置信地看向出岫,在暴雨如注的夜色中凝聲質問:“你要殺我?”
出岫的雙手顫抖不止,她緊握匕首死命求饒:“求你……不要……”
匕首的涼意緩緩滲入沈予的心房,徹骨斷腸。他定了定神,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忽然伸手拔掉匕鞘,讓利刃的寒光在自己眼前幽幽閃爍。
沈予握住出岫的雙手,讓匕尖頂在自己心口處,沉聲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即便你要殺我,我也要定你了。”那語氣,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意味。
聽聞此言,出岫大口喘著氣,竟不敢面對沈予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神。明明是一片漆黑,她卻能感受到他的詫異、傷情、還有決心。
此刻出岫已忘記掙扎,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雙手之上。她生怕自己一個顫抖,便會將這把匕首送入沈予胸膛之內:“別逼我……你別逼我……”
“是你在逼我。”沈予聞言笑得狂肆,周身重新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息,彷彿他剛從殺戮深重的戰場上歸來。他垂目掃向胸前寒芒冷冽的匕首,立刻被那顆熠熠的紅寶石耀了眼,於是迫切問道:“你一直將它放在床頭?”
出岫哪裡還顧得上回答,只一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