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蕭如斯也許不可怕,如果可以有許多個蕭如斯呢!
所以方隊長從鬱琅口中得知蕭如斯失蹤後,就飛快上報,然後授命鬱琅收拾殘局清理痕跡,儘可能將蕭如斯藏得久一點。
陳隊長狐疑地挑了挑眉,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鬱警官,真不夠義氣啊,看來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啊。行,我會問我們局長的。那現場到底是怎麼回事,殺傷這幫人販子組織的到底是什麼人,接下來怎麼做?」
鬱琅沉下眸:「什麼人也不會有,就當是他們自相殘殺吧!」
陳隊長齜了齜牙,斜眼看他:「我怎麼聽說最先救下她們的是一個小女孩,鬱隊真的不打算透露一點?」
他也是試探,就算真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幹掉所有人販子的總不會是她吧?反正他是沒法相信的。
鬱琅扯了扯唇角,讓出位置讓陳隊長的人接手,畢竟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他也不能喧賓奪主。
「你遲早會知道的,這裡留給你們,我下去看看。」點了下頭,鬱琅退出內室,轉身朝樓下走去。
畢竟有這麼多活著的人質,想瞞的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儘可能地封口隱瞞一些真相而已。
而只要最重要的影片影像資料不在,一般人很難相信人販子口中的話,更多會當他們誇大其詞,這就夠了。
陳隊長叫來自己人接著收集證據,看能能不能找到更多有關人販子集團相關的蛛絲馬跡,自己緊跟在後面也下了樓,他還很多問題沒弄明白呢。
樓下亂成了一團,受傷活著的人販子被相續送上了救護車,從後面陸陸續續搬出來的人販子身上幾乎無一倖免,更慘的連下面傳宗接代的物件都廢了,看得人不寒而慄。
同時被送上車的還有中了迷藥沒有醒過來的受害者,他們吸入的迷藥過多,只有先行送到醫院。
那些提前醒了過人的女人和孩子則是擠滿了大廳,有的人臉上還掛滿了迷茫仿徨,但不耽擱她們哭出聲來,宣洩著心中的恐懼和委屈,還有被解救出來的喜悅。
從後面的倉庫不斷搬出的人販子,黑金和老羅他們都在其中,有女人看到其中有抓了自己的人販子,甚至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來廝打咒罵。
有一就有二,場面頓時混亂一團,也是維持次序的警察出於不忍心,默默縱容了那些女人的報復。
黑金呻吟著,臉上被抓了一道道痕跡,他現在真是覺得心如死灰。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哪怕還能活著,往後也是一飯一食皆仰人鼻息。
他無數次後悔,不該接這單任務,他悔呀!
陳隊長站著一旁神情凝重地看著那些被送上擔架的人販子,真是越看越心驚,足以見動手的人下手之狠辣。
而與之相反的是,被綁來的女人和孩子幾乎沒有受到傷害。
他找到了電話中報警的那幾個女人,想了解一下情況,鬱琅不說他就自己查。對方還是當初的那句話,是有人救了她們,是一個女孩子。而據她所說,當時房間裡的人販子就是那個女孩出手廢掉的,她貌似會武功,出了房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不知道了。
扯淡,陳隊長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就是靠一個所謂會武功的女孩,就把所有的人販子收拾了吧?
那可是整整七八十個行動自如的大男人,更遑論他們手裡還有連警方都需要慎重以待的熱武器,連□□都用上了。
你當是施瓦辛格,戴副墨鏡扛把槍就能大殺四方,主角光環籠罩啊!
如果單憑會武,那是怎麼樣的絕世武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有點抖,如果是真的呢?
拉住經過的一副擔架,他扒拉開對方的眼皮,低聲問:「傷了你們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