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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潼關受阻

一場,勝則可喜,敗亦無憾。爾等群徒常自誇勇,當此頑賊國門,可敢並肩一戰?”

“大王所言,正合我意。奔波多日,豈有不戰而走之理?願與大王共擊潼關!”

高歸彥話音剛落,又有數名將領起身表態說道。

段韶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有些無奈。他這個所謂的大軍主將本來就是斛律金臨時授命,在軍中並不擁有絕對的權威。而高歸彥又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將領,除了高氏宗王的身份之外,還是當今皇帝的寵臣,當其人一意孤行的要繼續進擊的時候,段韶也難以約束其人。

面對這一情況,段韶也只能在高歸彥等人本部人馬之外又給配給一部分將士,湊起一支萬人隊伍向潼關進擊。而他自己也不好直接棄此師旅而走,仍然引部暫駐弘農城,另遣一支分師押運著俘獲的人員物資暫且撤回宜陽九曲城。

戰爭就是每時每刻都充滿變數,任何智謀超群的人也難以料定所有。再次率軍進入河洛地區的李泰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知西進的齊軍內部多有不和諧的分歧,段韶等主要將領對於寇入潼關的信心都不是很大。

同樣的,段韶等人也只是基於常理推斷留在河洛的人事佈置頗為可觀,在斛律金這一元老宿將的排程下能夠有效的抵禦李伯山的進擊,卻不知如今的河洛形勢已經變得頗為危困了。

金墉城外,隨著冰築的沙堤成功澆築起來,襄陽將士們士氣自然大受鼓舞。反觀城中的北齊將士們,則就不免有些消沉憂恐。

人的悲喜不只是基於當下的處境,有相當一部分還來自於對於未來趨勢性的判斷,比如後世某些勢力會針對一方持續性的唱衰與攻擊,哪怕只是一些違反常識、混淆是非的觀點,也會造成群體性的悲觀憂恐與自我否定。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而李泰也向來就懂得靈活運用各種攻心之計。在沙堤長圍築起之後,他也並沒有就此止步,而是將這種低成本又有效的築壘方式繼續發揚光大。

接下來他又安排將士們繼續擔沙汲水的沿沙堤長圍繼續向內推進,增築起一道道的沙堤牆垣,向著金墉城方向延伸。從金墉城守軍視角來看,就好像城外的長圍生長出了一個個的觸鬚,向著他們所駐守的城池延伸而來。

“請問太師,賊軍增築這些沙堤長垣意欲何為?莫非是想憑此向我城池發起進攻?”

金墉城頭上,趙郡王高睿俯瞰著敵軍士卒們揹負著一筐筐的沙土傾倒在版築的空隙中又灑水澆凍,每個朝夕酷寒之際便可向前推進丈餘,眼見過不了多久這沙堤便可推進到城牆下,高睿心中也是充滿了驚疑憂慮。

斛律金聞言後緊皺著眉頭,心中也在不斷思忖。這些向城池延伸的沙堤寬不盈數尺,也難容奔馬甲卒踩踏進退,眼見到的效果只是將長圍與城池之間的空間劃分出一個個的小區域,至於說真正有什麼深意,他也實在猜測不出。

聽到高睿的問話後,斛律金便沉聲說道:“李伯山此徒向來詭計多端、奸詐狡猾,與之對戰尤需謹慎。幸在我城中師旅壯盛、物用亦足,據堅城以固守,賊計亦有窮時!”

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但也點明瞭自身的優勢,那就是隻要穩住當下的局面,他們就可以說立足於不敗之地。城外無論怎麼折騰,也都難以撼動城防本身。

但斛律金這一想法也過於絕對了,而且當天入夜之後便慘遭打臉。夜裡斛律金已經登榻入睡,忽然城主府中響起一聲驚雷般的炸響,旋即群眾奔走驚呼聲便大作,而斛律金也被親兵們在第一時間拖出了房間。

“是河陽炮!”

一名帳內都督目帶驚恐的說道,對於這威力巨大的石炮,他們縱無領教也有耳聞。經過一番查詢,便找到了炸響的來源,一枚數十斤重的落石從城外射入進來,直接砸破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