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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6 荊州總管

,但這會兒卻陡地將臉色一沉,拍案喝止李泰不讓他繼續講吓去,旋即更是怒聲說道:“此徒難道一直都是閒置?之前難道沒有要務付之?他又何以報答臺府?李伯山你國之少壯、群眾推崇,言人論事更該稟直而言,怎麼能夠困於私情昧心言之!”

宇文護聽到叔父這番斥責已是如坐針氈,心中頓生無地自容之感,忙不迭翻身跪地。

至於李泰心情則就更加複雜,恨不能直接給宇文泰一榔頭,你個臭黑獺別太不當人,難道還想讓我昧著良心誇這坨史珍香?

“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主上執憲宣政,能不知此賢言?更何況,中山公並非別庭厭物,舊從懷抱之中長成今日六尺之軀,日新月異,主上安能無見?若是因此而刻意避嫌,則大可不必,大統中興必以群眾參與、眾志成城,絕非者之功!”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話都講到這一步,戲總得做下去,於是李泰便也據理力爭、慷慨陳辭:“臣與中山公確是私交甚歡的良友,但也都是同府之臣,日常聚會言論無非為國捐身,所以知其志向甚深。

中山公絕非朽木之料,臨事建言必然知恥更勇。臣以此良友為榮,也深盼中山公能夠感遇勵己、戴罪立功。主上執掌國計、舉賢任能,卻獨不肯為門下子侄網開一面,苛刻為威,在事者誰不戰戰兢兢、畏首畏尾?”

“放肆!”

“伯山你不要多說了……”

李泰在堂上發言擲地有聲,而宇文氏叔侄反應各不相同。宇文泰自是怒態更甚,而宇文護則悲聲勸阻,旋即更向著堂上連連叩首道:“請阿叔寬恕伯山失言之罪,他絕非有意冒犯,只是我屢將悔悟心聲訴於伯山,使他感同身受,為我發聲……”

宇文泰站在堂中,臉色變幻不定,過了一會兒才緩步下堂,而李泰見狀便也作拜請罪。

宇文泰卻走到他面前來,直將他從地上拉起,然後才又沉聲說道:“良言雖然逆耳,但卻能夠益人益事。我非聖賢,焉能無過?之前我是自慚家教不工,所以對薩保從重懲處、有失苛刻。幸在伯山今日慷慨陳辭、發聲警我,使我門下骨肉不至於相悖行遠……”

宇文護聽到這話後,更是一臉的感動。而李泰聽到這話後自是腹誹不已,你這還叫從重懲處?難不成打完一巴掌還得親親抱抱舉高高?

本來這件事宇文泰也只是要一個強力人物的率先表態,然後他再順水推舟,既然李泰這麼上道,後邊的事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李泰一番逆耳良言修復了這對叔侄間的感情,順便也為國舉賢,回報也是如期而至。

很快臺中便透過了漢水攻略的計議,以李泰為東南道行臺節制東南諸軍,針對漢中和漢東兩個方面進行用兵,趁著南梁內亂侵奪其疆土。

當然,李泰雖然功勳卓著,但是年齡終究太淺,而年齡通常又與經驗掛鉤。這個計劃可以說是西魏立國以來所涉地域最為龐大的一個拓取計劃,對於李泰能否確保執行到位也是讓人心生懷疑。

所以除了李泰之前所提議的楊忠之外,朝廷又以達奚武為山南道行臺,率領另一支人馬協同李泰這一作戰計劃,自關中直接出兵南去攻略漢中。

對於眼下的李泰而言,這的確是他能夠爭取到最好的安排了。試問有多少人能夠在他這個年紀便成為一方行臺、執掌軍政,並且主持發動對敵國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朝廷和霸府為了買一個保險,加設達奚武這一支人馬分擔其事,他如果還有什麼不滿,那就真有點不知好歹了。

不過加設行臺雖然是榮譽之一,卻讓達奚武在漢中獲得了較之李泰更加名正言順的管轄權。

所以李泰在略作權衡後,還是進言霸府推辭掉東南道行臺的加銜,表示

自己本就是受臺府所遣、直接聽命於大行臺的行臺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