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
李泰看到楊寬府上這麼多人,心內頓時一樂,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老傢伙絕對是在跟人討論宇文泰封王一事。
跟業已失勢、鄉居寒酸的王悅相比,無疑是弘農楊氏名號更加響亮,而楊寬這些年雖然多數時間都在賦閒榮養,但因久居京畿,所以人脈要更加深厚,在一些特殊情況就能顯露無疑。
李泰今天是要向他丈人打個樣,自然沒耐心跟這滿堂賓客逐一閒談磨牙,坐下來略作寒暄盡過禮數之後,當即便又站起身來表示有一點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楊寬私聊。
於是楊寬便將兩人引至內堂中,方一坐定,便忍不住的開口試探問道:“兩位今日來見,莫非也是聽聞今日禁中事?”
獨孤信聽到這話後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李泰則露齒一笑並說道:“禁中之事先不著急討論,今日來訪,是有一事想要請問華山公。華山公想必應知東南局勢如何,而今蜀中亦入我朝,江陵已是近在咫尺。
我久鎮東南、為國開邊,對於此事自然也是義不容辭。江陵乃是南梁新都,恐難輕易攻克,須得重力摧之。而我若南去,沔北不免空虛,所以想要請問華山公可有賢良薦我以當留守之任?”
嘩啦!
楊寬聽到這話後,手上動作突然一僵,捏在手中的杯具便掉落在地上,僕從剛要入前俯身來撿,卻被他不耐煩的揮手驅退,旋即便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李泰說道:“太原公莫非戲我?公專制、鎮守東南多年,功勳卓著,有目共睹,即便離鎮出征,想必也一定會有賢良心腹以當留守……”
驚喜來的太大是會讓人有點不敢相信,關中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哪會見不到東南所蘊藏的巨大利益。尤其是最近幾年,大量的關隴豪強們在李泰的誘導之下將資財投放於沔北,就連楊寬門下也多有親徒涉此。
所以當聽到李泰居然主動表態可以就沔北的留守管理人選談上一談的時候,心中自是驚喜的難以自持。有了鄉情鄉勢的加持,在加上沔北被李泰所打下的優良的人事基礎,換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心動!
李泰自知隨著未來拿下江陵,那麼整個江漢之間都將連成一片,無論穰城、襄陽還是江陵全都無分彼此,這麼一大片區域他若想完全把握在手中,難度之大不異於現在就回關中跟宇文泰開鬥,所以引入其他方勢力也是必然的。
楊寬等關中人士的加入,會讓問題從東南地方對抗霸府中樞轉變為三方乃至更多方得博弈,而李泰在沔北所擁有的人事基礎是任何一方都難以比擬的,在這種動態的博弈之中便仍然能夠掌握絕對的主導權。
“事情是可以深入探討一下,只不過,我也有一事有勞華山公。”
李泰見楊寬難耐心動的模樣,於是便又笑語道:“今日禁中所議為太師請封之事,乃是我與武安公李顯慶等商討計定之事,希望華山公能夠幫忙將此事推成。”
“這、這……怎麼是太原公?我並不、唉,事情太過突然,讓人一時間難以……太原公能否容我短時?”
楊寬聽到這話頓時又驚訝的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也有些遲疑難決。
李泰聞言後便也笑道不著急,只要近日有所表態即可,旋即他便又拒絕了楊寬的盛情挽留,拉著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丈人一起離開楊寬的家。
“接下來還是要見韋孝寬,有丈人在側幫勢,我心裡鎮定許多。”
李泰一邊策馬而行,一邊望著並行的獨孤信笑語道。
“你哪裡用得著我來幫勢啊,怕是心中早有定計!”
獨孤信聞言後便悶哼一聲,拋開其他方面的考量,看著李泰這麼賣力給那個便宜
新丈人拉票,他心裡也很是不爽,於是便又說道:“韋孝寬可不同於之前兩位,胸有韜略、性情稟直堅韌,絕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