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入我戶中又需什麼禮節!”
這胡人名為和士開,乃是高湛門下頗為親暱信任的心腹,聞聽此言後便垂首道:“大王雖然謙和有禮,但有的人卻憑年齒欺人。如若一味退讓,只會被人誤以為軟弱可欺呢!”
高湛聽到這話後便冷笑一聲,本來作勢欲起的身體便又坐了回去,著令侍員們繼續於此遊戲。
高演在府中尋找好一會兒,才在僕員的指點下行入此間,當見到高湛還在作此遊戲時,當即便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入前瞪著高湛冷哼道:“我門下王博士,是你使人打傷?”
“竟有此事?阿兄何出此言啊,我連日在家休養,一直都沒有出門,本不曾見過王博士,更加不知竟有此事。是不是王博士得罪了旁人,卻又賊心作祟的想要離間我兄弟感情,故作誣告?”
高湛聽到這話後,頓時瞪眼一臉無辜的說道,但卻仍然沒有起身,仍在把玩手中賭具。
高演先怒視高湛片刻,旋即視線便轉望向和士開等侍員,和士開雖然敢背地裡挑撥是非,但當著高演的面還是不敢失禮,瞥了一眼那憤怒的眼神後,忙不迭與其他侍員一起起身作拜於高演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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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演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抽出自己的佩刀,轉過刀背來,當著高湛的面用力砸向和士開等一眾侍員,砸的這幾人嗷嗷慘叫、抱頭鼠竄。而高湛見狀後便也站起身來,陰沉著臉看著高演抽打自己的下屬,口中只是一言不發。
高演接連用佩刀抽打了幾十下,和士開等人周身都見紅腫血痕、模樣更是悽慘至極,高湛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王叔朗等用心不良,向阿兄你進說邪言、欲將我使出京畿,我因此罰之!”
“事情難道沒有跟你說清楚?平原王屢請朝廷,希望你能前往代之統率諸軍,又與王博士等何干?當今國難當頭、諸事告急,本就需要群策群力。你生是此門兒郎,盛享榮華富貴,遇事則縮,難道就不懼時流恥笑!”
高演聽到高湛承認下來,這才收回佩刀,又望著高湛怒聲喝道。
“我於兄弟之中本屬齒短幼少,之前也並無統領大軍的經驗威望,驟加大任以臨強敵,這是正常穩妥的用人之計?”
高湛聽到這話後也不甘示弱的說道:“若只憑此身世,便可震懾諸軍,平陽王、彭城王誰不可使?當下鄴都事繁,阿兄難能料理,留我於省分勞領事不是更好!但阿兄你屢欲使我外出,究竟是平原王進計,還是你、你不願我留處都畿?”
“平陽王性怯柔弱,無上將之威,豈可用之典軍!至於彭城王、彭城王何事,你難道不知?此時用以典軍,簡直胡鬧!”
高演聽到這話後又忍不住斥言道,他家兄弟雖多,但眼下能夠當事者卻少,永安王高浚、上黨王高渙如今都在囚晉陽。平陽王高淹仁弱不威,彭城王高浟新遭母喪,都不適合前往上黨典軍。
如今留在鄴都的,年齡既大同時又是嫡親兄弟的,除了他之外便是高湛了。但這小子之前講起軍事還井井有條,真要派其出掌大軍的時候,他卻膽怯的不敢答應,且還諸多狡辯。
高演這會兒也沒有耐心再跟高湛講道理,指著他忿聲說道:“我奉命留守處置都畿軍事,你若仍然抗命不遵,休要怪我派人將你執送晉陽交由至尊問罪懲罰!”
高湛聽到這話後,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懼色,他視線一轉,擺手屏退房中一眾屬員,然後才瞪眼望著高演沉聲說道:“阿兄你當真如此心狠,不准我留于都畿分享你的勢望?徐之才處,我也使人訪問了!”
“你胡說什麼!”
高演聞聲後臉色頓時大變,直接再次抽刀加於高湛頸上並怒聲低吼道:“你知什麼?你想怎樣?”
“我什麼也不知,只是想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