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分隊都還不行。
李泰大統九年進入關中、十年入府進事,到如今的大統十一年,便已經能夠擁握如此可觀勢力,不受北鎮論資排輩的限制影響,最大的原因自然是跟老大宇文泰之間的有效互動。
但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進步壓根也不是遵循傳統霸府武將的進步路線,而是開闢出來洛水這個新的增量,與那些霸府老人之間並不構成權位和利益的衝突,自然也就避開了被這些人藉資望打壓。
隊伍入城時,李泰親手獵殺的那虎頭、虎皮張覆於車駕上,隨行部曲們也手搖著鼙鼓,樂此不疲一遍一遍的宣揚著主公的英勇事蹟,防城內外出迎圍觀的群眾們聽得驚歎連連,紛紛向策馬行在隊伍中間的李泰投來欽佩仰慕的目光。
關西民風尚武、行伍之間則就倍甚,李泰也樂得群眾傳揚他的個人武力之威勐,甚至打算編上一個獵虎戲往各防城巡演,更作誇大渲染。爭取日後入陣與人交戰時,敵方聽到他的威名便要嚇得望風而逃。
回到防城之後,李泰稍作休息,旋即部曲來報那同行至此的劉長安請見,而且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其父兄也已經來到洛川防城等待召見。
聽到這話後李泰頓時一樂,他對這凋陰劉氏是頗有拉攏之意,之前還跟那劉長安約定前往其部落訪問一番,不想轉頭其父兄便主動來見。
應該是那劉長安同行一程,眼見自己勢力不俗、且還有立足此鄉長久經營的態勢,故而使人快馬傳訊於其父兄,才讓他們姿態放低。
李泰一邊心中冷笑著,一邊著員將人請入。按照他早前的德性,肯定是要先晾一晾對方,發洩一下久召不至的悶氣,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不過他如今也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人物,哪能一直做小人得志的嘴臉,還是要表現一下寬宏大量、禮賢下士。談得妥那自然好,談不妥那就直接幹,反正他這一輩子也不指望能使用上劉仁願。
不多久,幾人便被引入直堂,行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鷹鉤鼻、眼神銳利,看起來年近六十的老者,後方兩人一個是劉長安,另一個年齡較之稍大幾分。三人站在一起,眉眼容貌頗有相似之處,一望可知乃是父子仨。
入堂之後,劉長安趨行兩步先向李泰見禮,又側立老者身旁介紹道:“卑職前將大都督有意走訪鄉里一事急告親長,親長皆論豈敢有勞大駕,應當先作趨拜。這便是家父與家兄”
待劉長安介紹完畢,那兩人才各自抱拳作禮,李泰也從席中站起身來,向那老者劉康點頭笑語道:“鄉賢耆老、地表名士,我聞名已久。之前便憾不能見,又從劉戍主口中得知鄉老疾病催纏、也深為憂慮,今見病癒復壯,讓人欣慰。”
“鄉野老叟、不堪誇譽,大都督垂禮牽掛,實在愧不敢當。”
那劉康先是垂首謙虛應聲,然後小退一步,著其長子劉平奉上一方木盒,才又說道:“前聞去年作亂之賊首郝仁王竟匿於鄉土,某等族屬亦深感震驚、不敢怠慢,催令子弟搜尋鄉里,總算是將這匪徒擒殺,避免其禍我鄉里,特將賊首奉上,以全大都督功績!”
李泰開啟那木盒,裡面赫然擺放著那郝仁王的首級,雖然面孔上已經是全無血色,但這臉頰較之自己去年所見居然還豐滿幾分,可見過去幾個月裡,劉家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他自然不會主動戳穿這一謊言,稍作驗明之後便又笑語道:“時論皆以北州胡荒久矣、王道難行,但我卻不以為然。諸如劉族長等嫉惡如仇,足見稟性純正,深明大義且慕王化。我食祿於國、享恩厚重,縱然得此賊首亦所加甚微。鄉士義舉卻不應隱沒,具書奏達臺府、表揚鄉情義舉也是職所分內。”
這父子三人聽到李泰這麼一說,神情俱是一緩。
那劉康更是頗有感觸的抱拳沉聲說道:“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