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去七等鬼位,急忙收回棒槌道:“陶三郎,是好漢的來元始位上與我打。你跳在那裡,叫我怎麼與你動手?”原來酆都鬼位乃是位業圖最下等之位。
那怪站在元始之位則不能與之動手。三郎道:“我就愛坐在這裡,你有本事就打。”那怪見三郎坐著不動,跳起來,站在關聖武君位。叫道:“看你還往那裡躲?”三郎見此大驚,拿起鐵尺與其拆對,覺道那鐵尺比先前重了一些,卻又拿不起來。三郎暗道:“原來這廝把弄位業圖,是來破我鐵尺的。不想這鐵尺原來上不得神位,似此我只有被他所算。”看看那怪棒槌掄至頭頂。
三郎急中生智,托地跳起來,跳在文聖孔丘之位。叫道:“你還敢打我不成?”那怪見三郎跳在文聖之位,又不敢動手了。笑道:“不想你原來這等狡猾。”起身跳在老君之位叫道:“我已佔據老君之位,看你還跳在那裡去?”三郎見此著急了。鐵尺又拿不起來,沒奈何縱身一跳,跳在位業圖外面去了。那怪見三郎跳了出去,笑道:“這廝上了我的當也!”隨即也跳出來,將位業圖一抖,輕輕地收在懷裡。
三郎見此怒道:“孽畜,你怎麼無禮收我鐵尺,速速還出來!”那怪笑道:“你已失了鐵尺,看你還不死在我的手上?”大喝一聲:“看棒!”三郎沒了鐵尺,絲毫不敢敵對,閃回身,撒腿就跑。那怪只道三郎會來迎敵,不想他打個回身,一路風也似的跑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陶三郎,你原來是這樣一個膿包!”即收兵歸去不題。卻說三郎一路跑下司神嶺來,恰好撞著倩倩一行往山上趕來。
兩下打了照面,倩倩問道:“你怎麼這等狼狽,後面有人追你不是?”三郎道:“不消說,本來降得那妖精了的,不想被他耍個花樣,奪去我的主杖,倒是我輸了。”佛兒笑道:“師父這話徒弟聽得不明白?”三郎道:“且下山去再說。”幾個依舊來至老君堂,三郎這才將在佛劍區遇見裁縫,學拿鐵尺並與那怪打鬥之事說了。倩倩聽完笑道:“原來你這兩天沒回來,就是學拿鐵尺去了。”
三郎點頭道:“正是,可惜被那怪位業圖收去,眼見降不住妖精,又欠下那裁縫一筆賬。怎的好?”倩倩道:“我看今天天色已晚,你也累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幾個就在老君堂住了一晚,次日一覺醒來,已是不見了三郎的影子。倩倩跳起來叫道:“三郎到那裡去了?”張魁與佛兒聞聲而起,叫道:“昨晚和我們睡在一起的,能到哪裡去?”三個在老君堂裡裡外外找了一通,終是沒有三郎影子。
張魁道:“這師父是怎麼了,就是要走,也不和我們通個氣兒。也好叫我們省省心。”佛兒叫道:“我們一路走到今天,幾得容易?臨了最後關頭,師父總是這般一意孤行,讓我們捉摸不透。看他一人勢力單薄,何以取勝那業位大王?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倩倩道:“放心吧,你這個師父呀,別人不瞭解他,難道你們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嗎。他的本事雖然不是天下第一,可是他這份信心絕對是天下第一的。他為了解救車衛國黎民百姓,一定會想出辦法打敗那業位大王的。我們也不必過多的擔憂,在這裡等他就是。”
不說他三人在老君堂,單說三郎在老君堂中住了一晚,心中只是掛念著業位要去奪取車衛江山之事,真個是徹夜未眠。直到次日黎明,天剛矇矇亮,他獨自起身來,悄悄走出老君堂外散散心。不覺走出很遠,忽然聽到有人做聲,正慢慢地往這邊攏來。三郎心道:“這一大清早的,是誰往司神嶺這不毛之地來?”隨即閃身躲在山石之後。等得那夥人走得近來,三郎伸出頭往外一看。
不覺嚇了一跳,原來來者乃是九個妖怪,個個面目猙獰生的十分可怕,正然一路談笑往司神嶺上趕去。三郎看了一下,急忙把頭縮回來。心道:“這九個妖怪定是他業位的同黨,他們這番上山,必定沒有什麼好事,是要商議攻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