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些紙老虎,焉敢橫行?”大喝一聲;飛沙走石,將那些怪物盡皆往壁上一合,變做一幅幅壁畫,栩栩如生。
眾賊見此,個個喜歡。再也沒了顧及,依舊將那些金子搶奪。倩倩氣得大叫道:“你們怎麼這等虛偽?”賊人道:“你莫嚷!世人誰不見財起意?”三郎道:“由他們去吧,我們走。”正要走,裡面跑出來那個吸呼大王叫道:“陶三郎,你還我兄弟出來!”那賊人,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躲在三郎背後叫道:“先生善人!”三郎道:“怎麼不要要金子了。”那和尚笑道:“拿金子,就會死掉!”
三郎喝那大王道:“這裡那個是你兄弟,認一認,憑你領走。”那大王惱怒道:“都被你黏在壁畫裡去了!”三郎:“哦!那你去畫中與他們會和麼。”張魁在一旁焦急道:“師父,我刀都被他吞了哩!”三郎道:“還我徒弟刀來?”那大王還做雄勇,奔上前;一把拿住三郎就往肚裡吞。被他用手一指,將神光化一火球,自大王口中滾下。須臾那刀被真火燒出,破大王肋下而出。大王被火燒做灰燼!
張魁急忙收了刀,謝過師父。賊人見大王燒死,又拿金子。三郎叫道:“你們是要命還是要金子?”眾賊見沒了妖怪,只管拿金子,不做回答。三郎道:“莫怪我了!”喊應一聲:“丫頭徒弟,走路。但是洞中之物,毫釐不可拿它,若性命不保,休怪為師。”那張魁原來在懷裡藏了一些金子,聽到此說,就都丟在地上。三郎開啟洞門,將騾馬牲畜都趕出洞外。幾個原回陶如意家來。
那夥賊人在洞中搶奪多時,不知拿了多少金子?個個都笑嘻嘻,思量要走。走出來,喊一聲:“芝麻,開門吧!”那洞門卻打不開來,百十賊人都慌了,每人都喊了一遍,再無影響。忽然洞裡走出來一個和尚,叫道:“都隨我來!”賊人隨那和尚走,不知走了多遠。和尚忽然變做一個妖精,撥出一陣風來,眾賊被風一吹,盡皆皮肉腐化,連骨頭都散了。
三郎回來見到陶如意,陶如意道:“那和尚道士何在?”三郎道:“都在洞裡面。”陶如意道:“怎麼不出來?”三郎道:“他們不願出來。”陶如意道:“可曾託付先生?”三郎道:“託付什麼?”陶如意道:“二百五十兩金子!”三郎狠狠打了那陶如意一個耳光道:“這百十條人命,干係在你。見了閻王,你要下油鍋!”說畢與倩倩幾個轉身去了。陶如意摸著半邊臉,心中懊惱?
三郎幾個離了敦煌走上大路,倩倩問道:“三郎,千佛洞裡,我有疑問!”三郎笑道:“我沒看錯你,你有何疑問,我來回答。”倩倩道:“第一,那和尚道士與百十賊人後來怎樣?”三郎道:“死於非命。”倩倩驚道:“怎麼會死?”三郎道:“洞中有妖精三百三,只除卻三百二,還有一個!”佛兒道:“師父怎麼不除掉?”三郎道:“這正是當年大師的高明之處,最後一個妖精就是他自己,我從來不殺三教中人,所以留下。”
倩倩道:“那大師怎麼會是妖精?”三郎道:“大師既是神仙,也可是妖精,不過因人而異。”倩倩明白了,也不問了。只有張魁在洞裡有些貪婪表現,只恐師父盤問怪罪,不敢發言。豈料三郎絲毫也沒怪他。
三郎幾個一路行來,又值九秋時節,正是那:
落木蕭蕭殘英盡。愁雲轉日無長影,山色水光誰與共。
偏寒冷,草衰滿是濃霜鬢。
莽莽煙塵西風緊,忽聞塞下禾黍動。一派川原澄秋景。
香猶送,江山處處如織錦。
幾個一邊行走,一邊踏賞秋景。佛兒忽問三郎道:“師父,似佛兒從九歲追隨師父至今,都這麼些年了,說不得長,但是也不算短。只不知師父功果已經幾何?又何時能救出祖師孃出來?”三郎嘆道:“還早哩,不過也快了,路程十之六七是走完了的。怎麼,你覺得隨著我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