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汗,是三郎於太國徵魔之時,失去一個小徒弟,乃是佛家妝扮,名喚佛兒。早時候探得資訊,我那徒弟衝撞了大汗。現困於大汗軍營之中。三郎此番前來,乃是向大汗討要徒弟的。”莫臥兒聞言故作驚道:“哪有這話?幾個月前並沒有什麼釋家佛兒的衝撞了我,我也更不曾困他呀!”
三郎聽說道:“大汗,我徒弟若真個冒犯了王駕,惱了大汗。三郎在此替我徒兒賠個不是!望大汗覷三郎仁義之面,饒我徒弟出來,教我師徒重逢,三郎感激不盡!”莫臥兒即問胡馬雍道:“皇兒,你看陶先生之言是些渾話。還是我這裡真個困了先生徒弟,是我記心不好,忘了耶?”胡馬雍道:“告之父王,實有此事哩!”莫臥兒驚道:“真有此事麼?”胡馬雍道:“真有,真有!早在幾個月前,父王狩獵之時不是捉了一個小和尚麼?”
莫臥兒道:“啊呀,不是我皇兒提醒,我倒忘記了!早於幾個月前,是我圍林狩獵。獵至半酣之際;天上忽然掉下一個小和尚,將我撞翻下馬!他也老大無禮,撞了我不來賠禮道歉,爬將起來便罵道;‘晦氣,晦氣。吃了妖魔一扇不說,又撞著這個遭瘟的!真個晦氣!’我當時大怒,命手下捉住這小和尚。不料他武藝高強,又十分伶俐。是我動用三千兵馬,五百騎兵,竟拿不住他!虧得我朝中薩滿法師祭起神鷹,才將他捉住。本王意欲殺他解恨!豈料他刀砍斧剁,水溺火燒,分毫不能傷損!沒奈何將他困在後營,交法師看管哩”
倩倩聞言叫道:“既然是你拿了,早早送還出來。好交我等走路!”胡馬雍喝道:“你這丫頭,帝王之前,豈容你這等呼喝?不知死活!”三郎忙道:“殿下息怒,這也是我的徒弟,名喚倩女。只因掛念師弟安危,故才御前放肆。望大汗殿下莫怪!”胡馬雍笑道:“怪便不怪,只是先生想要見你徒弟,有些為難哩!”三郎道:“人是困在殿下軍營,是放是囚,全憑殿下開口。有何難處?”
胡馬雍道:“先生不知,只因為你那徒弟將我父王跌下馬來,傷得很嚴重!才是這幾日好轉了,下得床來。單是這醫資也不知發費多少?這便也罷,只因我父王傷勢嚴重,三軍可謂是人心惶惑,因此誤了攻城日期。就這筆帳也有些不好算,故才說為難哩!”倩倩道:“為難什麼?你那父王受傷醫資,開個花帳,我等照價賠償就是。你說大汗受傷,誤了攻城日期。這話從何說起?想從去歲至今春短短几個月,始終風雪不斷。直至近幾日才見了陽光。你說風雪之日如何行軍打仗?若說攻城,更是難上加難!誤了你什麼日期?你分明是與我等難堪麼?”
胡馬雍惱道:“你這丫頭,你的師弟衝撞了父王,驚了聖駕。便要治他一個死罪也是當然!虧得我父王仁慈,留他賤命至今。你全不知恩,返過來說我的不是。似你這般無禮,休想師徒團員!”倩倩笑道:“你等仁慈之話只好哄騙如來,老君。只因是泥塑木雕,憑你撮弄。天下但是知事之人,誰人不知你蒙古人兇殘暴虐,全無人性!何來仁慈之說?我們敬你是一朝首領,出於禮貌;才來面聖求赦。若真個鬧僵了勢頭,似你這幾萬軍中也莫想奈何我等!”倩倩此言一出,座下將軍侍衛無不驚駭道:“這丫頭,她是吃了豹子膽了!怎敢於大汗之前這般無禮,大言不慚?”
一旁三郎慌道:“大汗,我這徒弟全不知事,言不經思。言語冒犯衝撞,請大汗莫要計較!”莫臥兒道:“你這徒弟誠然大膽!覷先生之面,不計較她就是!”三郎道:“多謝大汗,如今我想師徒重逢,似有頗多為難。三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