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板已經換成了一塊石板。我用勁推了一下,那塊石板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我還以為是自己力氣太小,便又試了一遍,這回我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結果還是紋絲不動。
我終於明白了,不是自己力氣不行,而是這塊石板太重。根本就不是我能掀開的。
“小林,怎麼回事”就在這時,師姐張怡寒在水裡問了我一句。
“師姐,有塊很重的石板壓在井口,我推不動。”我如實答道。
“你下來用登山鎬再挖一條路上去,我和你一起推。”
張怡寒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於是我趕緊下去,用登山鎬又在井壁上挖了一條可供踩腳的階梯型小坑,我們兩一起爬到井壁的位置,然後一起用力。結果,效果明顯和剛才不一樣了,那塊石板稍微動了一下,不過卻也僅僅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而已。
說起來是比“紋絲不動”強多了,可那又有什麼用。
最後試了很多次無果後,我們終於放棄了。
我們二人就那麼呈八字型並排站在井口下端,雙腳踩著兩側的井壁,雖然一直這麼站著很累,但總比在井水裡面一直不停地踩水舒服多了。
接下來,為了節約用電,我們把行動式頭燈全都關了。怕萬一一會兒出現什麼問題,到時候行動式頭燈沒電了,那可就悲哀了。
本來我們還想著就這樣支撐一夜,只要熬到第二天早上,一定會有警察過來。至於小李和葛老我們已經不指望了。別人既然打算要害我們,肯定也對葛老和小李下手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但願他們二人能躲過這一劫。
然而,事實並不像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感覺到井裡的溫度好像在急速下降。
尤其是凌晨過後,溫度下降的特別快。張怡寒手上有塊她自己平時戴的手錶,防水效能很好,看了看時間,當時正好一點。
氣溫驟降也正是從一點之後開始的,我和張怡寒沒堅持多久,眉毛和頭髮上就都佈滿了一層寒霜,兩人全都冷得渾身發抖。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那個巨人觀在法醫驗屍報告上為什麼會顯示她的毛細血管會劇烈收縮。當初我還覺得有些解釋不通,誰又能想到這井裡的溫度在晚上凌晨過後會下降的這麼厲害。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我們非得被活活凍死不可。
我知道我們不能再這麼幹站著了,我們得活動,讓自己的體溫升高。而在這麼一個狹窄的井裡,我們所能做的唯一的活動就是上上下下地攀爬了。
緊接著,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張怡寒說了一下,她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我們就開啟頭燈,朝下面退了下去。
可是,就在我們二人剛下到最下方的一個落腳點,全都愣住了。
本來最下面的一個落腳點之前只比井水的水位高出不到十公分,可現在我們看到的是,最下面一個落腳點與目前的水位至少相隔一米。
最主要的是,朝下一看,我在井壁上再次發現了那些抓痕。
事實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這口井的井水真的會在晚上下降,白天上升。
“師姐,看見沒有,這口井的井水好奇怪,它的確會在晚上下降,白天上升。”我朝師姐指了指那些抓痕:“這些抓痕就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些,白天都被淹沒在水裡了,難怪我今天白天下來沒看見。”
“你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下井的”張怡寒一臉嚴肅地問道。
“八點多,天剛黑沒多久。”我答道。
“我們之前上去的時候是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