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三變成了以一敵二,形勢依舊不容樂觀,尤其是在於這兩個清軍還是騎兵,轉眼間就已經殺到了廖毅然的面前。
兩匹戰馬一左一右,手持馬刀的騎兵在左,右手刀直劈而來,而那擎著騎槍的騎兵在右,亦是騎槍向左直刺,無不是奔著他的要害而來。
第一個清軍被同伍的袍澤射殺,他連頭都沒有回過,只是死盯著這兩個清軍。從軍多年,作戰經驗豐富,此刻瞅準了戰馬衝來,一個墊步便是躍向了那個騎槍清軍的戰馬方向。
碰撞,沒有如期發生,廖毅然在騰空而起的瞬間便曲腿滾了過去。軍服擦著戰馬的鐵蹄而過,騎槍更是在左,沒有任何刺到他的機會。廖毅然一朝得脫性命,滾了幾圈,卸去了力量,一旦站起身來,便直接將戚刀擲向了拿著騎槍的清軍騎兵。
下一秒,戚刀插在了清軍騎兵的後背,身體軟軟的塌下了戰馬,登時便是死了個通透。唯有那個持刀騎兵還在策馬減速,以便於轉彎再戰。
承蒙火銃手操典養成的習慣,射擊結束,絕不優先觀察是否命中,而是要以著最快的速度展開下一次攻擊。廖毅然投出了戚刀,低頭便撿起了剛剛扔到此間的火銃。
裝填的時間還是不夠,而且經過這麼一震,槍管裡的火藥也都震散了,更需重新裝填。饒是那清軍騎兵需要時間轉身再戰,也是萬萬不可能就此射殺此人的。
眼見於此,廖毅然抄起了火銃,火銃前端早已套上的套筒式銃劍的寒芒指向那個策馬轉身的清軍,一個軍中再標準不過的用以單兵對抗騎兵的銃劍術起手姿勢便擺了出來。
戰馬衝殺而來,躲過馬頭,銃劍直刺騎兵小腹。戰場上,處處都是以命搏命的所在,自然也少不了此間。不過這一次,沒等那騎兵衝殺過來,隨著一聲槍響,清軍騎兵撲倒在戰馬上,隨即滾鞍落馬,碩大的傷口正在後心之處,然紅了身上的白麵兒鑲著紅邊兒的衣甲,眼看著就是不活了。
身在戰場,哪怕是剛剛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殺,也絕不可有半分鬆懈。廖毅然環顧四周,正有一隊騎兵向著遠處的那幾個獵兵殺去。
壓實火藥、放入米尼彈、壓實子彈、舉槍、瞄準、射擊,端是一個一氣呵成。而那個被他射中的倒黴蛋,戰馬的腦漿子如霧氣般噴薄而出,偌大的身子直接就將其壓在了馬下,絲毫動彈不得。
在江浙明軍的兵種劃分,獵兵是與擲彈兵一樣唯有百戰老卒方能勝任的兵種,他們歷經多次血戰,經驗、心態、反應、作戰技能都不是新兵所能夠比擬的,甚至就連如今的清廷,這樣的老兵也是少之又少,早已是恨不得當寶貝一樣放在身邊,等到決定勝負手的時候再放出來來個致命一擊。
獵兵在戰場上一舉一動,陳文多有看在眼裡,當初建立這一兵種,就是為了在騎兵數量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可以更好的對新軍的戰陣進行襲擾。此時此刻,襲擾的目的達到了,更是逼著清軍出動了更多的騎兵出來,現在清廷的底牌已經不多了,而他的底牌還遠遠沒有亮出來呢。
雙方的騎兵在兩軍陣前追搏廝殺,然而,隨著北伐軍戰陣的節節推進,留給他們的恐懼也而越來越狹窄。
長槍叢林如同是壓路機一般碾了過來,兩軍的騎兵誰也不願意碰死在上面。騎兵們紛紛擺脫了對手,從通道中回返陣後,兩軍之間,很快就只剩下了那些死屍以及傷兵的痛苦哀嚎和戰馬的悲鳴。
新軍嚴守陣線,北伐軍節節推進,佔據戰場主動,清軍的傷兵一旦落入明軍手中,便是一個死路一條,此間但凡是能夠攀上戰馬逃離的,都在竭盡全力的去做,只為那一條生路而已。奈何明軍的速度不慢,更有獵兵在前,能夠逃回去的寥寥無幾,雙方在這一階段的傷亡對新軍也越來越不利起來。
江浙明軍的強大是滿洲八旗用兩個和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