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韃子皇帝就問了,說是你昨天晚上在床下面待了多長時間啊?
那太監見主子有此一問,連忙回答說是待到了五更天。
五更天,韃子皇帝一聽,便問他一更天聽見了什麼?
那太監想了想,便回答道,奴才好像聽見陛下跟皇后娘娘在畫畫。
此話怎講?
奴才聽見,陛下對皇后娘娘說,來讓朕看看雙峰秀乳……」
這個葷段子在後世很是有名,陳文不止一次在網上看別人發過,配合著滿清的那個「祖制」來講,他倒是發現根本沒有任何違和感。
只是他眼前的這個佳人,從聽明白了第一句之後便底下了頭,側看去那臉色也隨著陳文的笑話逐漸展開而從略施粉黛的光潔白皙到羞澀已極的殷紅滑膩,來回反覆。奈何二人已是夫妻一體,堵上耳朵不聽這等背夫之舉周嶽穎也做不出來,唯有在坐在陳文身邊聽著,到最後那張清麗無雙的俏臉已經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夫君慣會戲耍妾身,上次在西峰寺裡講那個女鬼的故事,還硬說就在那裡發生的,害得妾身回到家都覺得後怕。今番又講這麼個故事,分明就是欺負人嘛。」
葷段子總算是講完了,周嶽穎抬起頭,面上的羞惱之色卻更盛剛才。只是看在陳文的眼中,卻平添了幾分顏色,使得他的喉嚨都有些發乾,嘴角更是撇過了一絲笑意。
「那麼,娘子,你覺得為夫要不要先檢查一下床底下有沒有太監給咱們夫妻倆做筆記呢?」
「夫君越說越不像話了,太監可是皇家的僕人!」
說著,周嶽穎的小嘴已經不由得嘟了起來。眼見於此,笑意濃濃的陳文已知道這份緊張多是退卻了不少,屁股一挪,立刻便湊到了周嶽穎的身前,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管他誰家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折騰一天了,娘子,咱們是不是該休息了。」
剛剛的笑話確非她能夠接受的,但是隨著笑話說完,原本的緊張也在羞怯中退卻,化作那輕柔細膩到了極致的話語。
「妾身,妾身初次服侍夫君,蒲柳之姿,還望夫君垂憐……」
面前明艷動人的佳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陳文挑起來那張小臉兒,輕輕的點在櫻唇之上。
第二十章 喜憂
「送入洞房。」
陳文成親的當天,也正是石大牛的大喜之日。不比侯府的禮法嚴謹,小戶人家,哪怕是前不久已經確認了在南塘營升遷為隊長,石家在這成親的規矩上也還是更符合民間的習俗一些。不論是花轎,還是基本的流程,皆是如此。
鬧哄哄的一群人過去鬧洞房,還要聽門子,這一次石大牛成親,不僅是兩家的親戚和村子裡的村民,石大牛的同袍也大多趕來,只有安有福因為守在了玉山縣前線以及羅永忠正在受命加緊訓練特別行動隊而未能親臨,不過禮物到都送到了,石家唱禮的時候也頗有面子。
向著新房呼呼啦啦的走去的人群背後,劉成獨自坐在剛剛吃喜酒的那裡,未曾有絲毫移動。
此番前來,除了道賀一事外,更多還是聯絡下同袍間的感情。石大牛那個傻子對他還是依舊那麼熱情,一口一個劉隊頭叫著的讓他甚至懷念起了當初在大蘭山上的日子,可是其他人,也只是面子上的事情罷了。
對此,劉成沒有絲毫的怨憤,這本就是應該是這樣。曹從龍之亂對於整支浙江明軍的影響太過巨大,外來的文武,尤其是朝廷下派的官員基本上都會被認作是下一個曹從龍。像他這樣在那場內訌之中有過附逆行徑的,在職務上被打入冷宮不說,便是旁人看來也都是懷著一份對可能存在的叛徒的審視。
這些怨不得別人,權利、野心、慾望,這些促使著他在那一次的變亂中做出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