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趙嬤嬤淡定點頭：“王妃，您別擔心，這只是他們日常的公務而已。”

這麼大仗勢，還尋常？

凌楚玥一時間有些坐立難安，頻頻朝近衛軍離去的方向張望。

趙嬤嬤看在眼裡，貼心建議：“王妃，如果您真的好奇，不妨跟過去看看。”

凌楚玥連忙點頭，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

如果說梅毒讓整個盛京城人心惶惶，那麼在青樓院內，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絕望的情緒在每個人心頭縈繞。

尤其是煙雨樓，青樓小館中的佼佼者。

在盛京城，煙雨樓的姑娘們以出眾的容貌和卓越的才藝而獨樹一幟，因此吸引了眾多顯貴之人前來捧場。

往日，那些達官顯貴是他們炫耀的資本。

在此刻，卻成了她們最大的恐懼。

“媽媽，已經全部檢查過了。”

一打手顫抖著聲音彙報道，“樓裡的四十三個姑娘中，有十二個身上出現了紅疹，還有五個丫鬟身上也有。”

接著，十幾個姑娘被惶恐地推了出來。

她們站在大廳中央，面對著老鴇的審視，個個戰戰兢兢。

煙雨樓的老鴇坐在高椅上。

目光定定地看著這些姑娘們，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有惋惜，有懊惱，更有一絲凌厲的兇光。

在這壓抑的氣氛下，姑娘們瑟瑟發抖。

年紀較小的姑娘更是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大漢急匆匆地衝進大廳，神情緊張。

不等大漢開口，老鴇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東家怎麼說？”

大漢也沒有遮掩，直接道：“東家說，全部處理掉，越快越好！”

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姑娘們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哭喊聲此起彼伏。

“媽媽，我身上的紅點點只是被蟲子咬的，並不是那種病，求求你放過我吧。”

“媽媽，吳公子最疼我了，如果他見不到我，他會生氣的……”

“媽媽……”

更多的姑娘只是無助地重複著這個詞，淚水沾溼了她們的臉龐。

老鴇看著這些平日裡被自己精心調教的姑娘，她們就連哭喊都顯得如此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她心中湧起一陣不捨，但想到東家的命令和樓裡的生意，她不得不硬起心腸。

這些姑娘舉手投足的精緻妖嬈，都是老鴇花了大把銀子和時間精心培養出來的。

正是可以賺銀子的時候，作為老鴇，她對她們每一個人都寄予了厚望。

如果可以，她真的捨不得這些搖錢樹。

但是，她也能理解東家的決定。

如果那張紙上的內容是真的，那麼他們青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