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鶴皺起了眉頭,揚州知府也站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衣服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說道:“大人,下官是來認罪的!”
微微眯起眼睛,楊鶴臉色陰沉了起來,輕輕的喝了一口茶,靜靜的思考著。許久,楊鶴將手裡的茶碗放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兩個人,沉聲說道:“看來你們都是聰明人,本官的來意你們也猜到了,朝廷的意思也明白了。”
“是,大人!我們都明白了,皇上曾經有過聖旨,我們希望能夠幫著大人把事情辦好!我們別無所求,只希望能夠活命!”李昌給楊鶴磕著頭,全身都是冷汗,聽到楊鶴說話才鬆了口氣。
扶著椅子站起身子,楊鶴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沉聲說道:“走吧!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問,也不能問,跟著我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你們能不能活下來,要看這個人的意思!”
兩個人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楊鶴會這樣說,臉上全是不敢置信,楊鶴不能處理自己兩個人的事情,那誰還能處理兩個人的事情?不過他們心裡也都明白,這些不是自己應該問的。
站起身子,跟著楊鶴往外走,兩個人的心裡全都是惴惴不安。低著頭互相看著,眼光在不斷的交流。
走到外面,楊鶴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對一邊的一個校尉吩咐道:“你去一趟轉運使衙門,把丁轉運使請來!”
“是!”校尉恭敬的施了一禮,轉身想外面跑了出去。
等到校尉離開,楊鶴又轉過頭對兩個人說道:“二位,在這裡少待,本官有些東西要準備!”
兩個人自然不敢反對,揚州知府笑呵呵的說道:“大人請便!”
楊鶴一離開,兩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全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深深的舒了口氣。
“李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本官已經亂了方寸,你有什麼想法快說吧!”揚州知府看著李昌,臉上帶著幾分急切,顫聲說道。
大口的喘著粗氣,李昌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道:“知府大人,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能做什麼?聽天由命吧!”
頹然的站在一邊,揚州知府臉上不斷的抽搐著,沒有在說一句話!
時間不長,楊鶴便走了回來,來到兩個人身邊,面無表情的說道:“兩位,跟著我們走吧!”
幾個人走到外面,又等了一會兒,揚州轉運使丁千里便打馬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丁千里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也全是汗珠。
翻身下馬,來到楊鶴的身邊,恭敬的施了一禮,輕聲說道:“下官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找下官有什麼事?”
“跟我走吧!原本準備明天帶你去的,現在這兩位一起,索性今天就一起去吧!”楊鶴對著丁千里點了點頭,看了看一邊的揚州知府和李昌,楊鶴沉聲說道。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全都帶著訕訕的笑容,不過很快便過去了。原本大家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是誰也沒有說話。
“好了,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跟著本官走吧!”楊鶴沒有過多的耽誤,招呼自己的護衛把車趕過來,一行人離開了欽差行轅。
揚州城的另一邊,天啟皇帝正在客棧裡休息,不時會傳出開心的笑聲。
“大哥哥賴皮,明明是我贏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陳圓圓手裡拿著圍棋的黑子,氣鼓鼓的看著天啟皇帝,小嘴都能掛上醬油瓶了。
天啟皇帝訕訕的笑了笑,無奈的說道:“這個不是手談,這是五子棋,是大哥哥贏了!”
“大哥哥賴皮,這明明就是手談!哪裡是什麼五子棋?”說著轉向一邊的陳芳芳,帶著哭腔的道:“姐姐,大哥哥欺負我!”
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天啟皇帝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