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說話,這一段時間,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對方睡著了沒有。
他們能做的只有為小花祈禱,養精蓄銳、只為能儘快的離開這裡,把小花帶出去。
誰都沒有想到,後面的路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什麼樣的變數。
直到後來吳邪回憶這段經歷的時候,一直假設道:
如果他不勉強小花下到這個石室,而是先行離開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過,世界上沒有“如果”,都的只是“結果”,不論是好是壞,都不能改變。
什麼都、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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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二零一四年,六月十七日,凌晨三點二十九分。
吳邪從夢中醒來,看了看錶,吐出了一口濁氣,裡層的薄衫早已被汗水溼透,粘連在身上難過極了,小花還在身邊,雖說沒有要醒的意思,但臉色也算是有了一些起色。
吳邪看了看還在手中的木質印璽,不由用另一隻手扶額,遮住眼睛、回想著夢中的瘋狂,腦袋炸裂的疼痛卻讓他一時間輕笑了出來,好在也沒有人能在此時揣測這抹笑的意味……
是回憶?是自嘲?還是……
胖子在一邊打呼比殺豬還要響,吳邪知道他是累了,不只是軀體、還有被他一直錘鍊的內心。
胖子一直是一個外粗內細的人,而且和吳邪出生入死多了,在一些事情上也許比誰都敏感!
然而他認為,要麼不是兄弟,只要是他認同的兄弟,兩肋插刀又何妨?
可能一生磕磕絆絆刺激慣了,一時間要他們習慣平靜的生活也算是一種折磨,那麼何不和他吳邪瘋一次?
平靜了自己波瀾壯闊的心,吳邪把視線停留在了身邊人的臉上。
其實並不能說臉頰吧!因為吳邪幾乎不敢看向他鼻樑以上的部位——那雙眼睛的所在處。
儘管、那雙眼睛,緊緊地閉合著。
他對他吳邪的付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何況是他這個當事人?只是他的心裡面早就住進去了另一個人,讓他吳邪無法去顧及旁人的人!
其實,吳邪不愛解語花的原因很簡單:他是解語花,不是張起靈。
吳邪愛的不是他,他無法放下張家小哥、他無法回應解語花的感情,於是所有的付出都變成了愧疚的祭奠,沉在內心深處,結成厚厚地垢,粘連在他的回憶裡,讓他每次憶起他解語花都無比稱重。
吳邪的指尖拂過小花的手腕,腕部瘦弱的可以清晰的看出骨頭的輪廓,血管的青色,生長的渠道……他、是解家的當家,做事方法果斷明瞭,斷事踱人清楚嫻熟,也被稱呼過“九門這一代最有出息的一個”……
他此時卻倒下了,為了他吳邪。
他吳邪,便是他的劫、他的災難、他的情殤!那為什麼不放下呢?或許他們九門這一代,受的苦太多了吧!不知道平常人是否能瞭解那種“救命稻草”的感覺,久經乾涸的人喝到了一縷清泉一般,一旦嚐到了它的甘甜誰還會放手?
吳邪便是他的“稻草”,他解語花放不下的執念。
張起靈便是他的“稻草”,他吳邪放不下的執念。
九門……長沙的九門中或許留戀的只是一種依靠,或者是一種能讓他們堅持下來的力量,一旦放下了,崩潰了,也就完了。
就像當年的二月紅和丫頭,半截李和他家的嫂子,黑背老六和白姨,當年的霍仙姑和吳家爺爺……
“咳咳、”一陣咳嗽聲召回了吳邪的思緒……小花醒了?
“小花,你覺得怎麼樣?”原先的觸碰改做了緊握,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