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衫!
許海冰面紅耳赤,兩腿打晃。
馬丫把手鬆開,但警告:“你姓許現在也不許你睜眼!不許你轉身!”
許海冰老實照辦,閉眼立正站好,心說我們共產黨員的意志堅如鋼,關鍵時刻就是心不慌。其實此時他不光心慌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意亂。
當真全裸的馬丫急速穿上內褲,套上乳罩衫。
許海冰問:“好了沒有?”
馬丫厲聲:“沒好!叫你睜眼再睜眼。”
她憋住笑,跑到塘邊撈起幾根水草,然後輕手輕腳地跑到許海冰身邊,將水草放進了他的襯衫裡。許海冰皮肉被刺得癢癢,頓時左拽右拽,亂蹦亂跳,但又不敢睜眼,竟稀裡糊塗地跌進水塘裡!
馬丫這才大笑出聲,就勢撲下水塘,一陣“噼裡啪啦”的水嬉……
等馬丫淘夠了,許海冰也沒個人樣了,落湯雞似的他奄奄一息地癱在塘邊溼地上,點著馬丫哭笑不得:“你、你真是個頑皮野丫頭!你……”
他此言一出,瞬間頓悟,一拍大腿,猛地坐起:“哦——對呀!你就是那個頑皮野丫頭!你就是那天夜裡潛入我們宿舍想盜走硬碟毀滅罪證的黑衣人!你就是致死沈大興的兇手!”
馬丫被他神經質般的言行逗得前仰後合。
“難道不是嗎?”許海冰堅信不移。
“難道就是嗎?”馬丫反唇相譏。
“那你怎麼到底將電腦硬碟盜走了?!”
馬丫直翻白眼:“硬碟?什麼硬、盤?我盜醫院的胎盤偷吃了還能美容,盜硬碟幹什麼?挺硬八撅的又啃不動。哎,硬碟是個什麼玩意兒?
許海冰用雙手捋去頭髮上的水,心說也是,你這農家黃毛丫提豆腐腦或磨盤興許有興趣,說電腦和硬碟也確實難為你了。可那又會是誰呢……
他正皺著眉頭在費勁琢磨,突然覺得襠間發癢,伸手一摸,竟摸出兩條小魚,順手就要捏死。
馬丫見狀急忙伸手救護下來,愛憐地捧在手裡,跪起放到塘裡放生,嘴裡還數落:“你們中國人就是不懂得尊重生命,看人家德國,捉到活魚都要先電昏才能賣,那才……”
她意識到了什麼,把話又吐嚕了回去,一指水塘改口掩飾:“你看,小魚它遊得多自在——”
許海冰望著塘裡遊動著的小魚,自語:“小魚大遊,大餘小尤……”
他幡然醒悟:“對,肯定是小尤!那晚我被你嚇著吊在那裡是小尤放下的,你的鞋是小尤從我這拿了又從樓頂扔下的,硬碟肯定也是小尤卸下的!好啊,這個陰險毒辣的小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原來他一直悄悄地盯我的梢,哼!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28(2)
他說著怒不可遏地爬起就要走,馬丫拉住他:“哎哎,你找人算什麼賬啊?真呆叉啊!人家有什麼賬跟你算啊?人家是公安人員,是正題,你是啥?閒篇子!人家沒找你算賬就算好事了。坐下!”
許海冰身不由己地坐回來:“他、他背後監視我,讓我、我失去安全感。”
馬丫一撇嘴:“拉倒吧,沒人家那晚放你下來,你就安全地做吊死鬼了。”
許海冰嘴硬:“他拿走的硬碟必須要回來,電腦是我們租用學校的,再說那上面有沈大興的聊天記錄和其他資訊,可以發現重要線索。”
“這是硬來的事嗎?這事,只可智取不可強攻……”馬丫神秘地眨眨眼,許海冰忽然感到女孩子眼睛小也很好看。
29
剛改裝完成的校園網咖燈火通明,即將開始營運。
網咖內,貼著大廳圓形玻璃幕牆和廳中央偌大玻璃圓柱,圓環型排放著兩大圈數百臺電腦卡座,整齊井然,敞亮氣派。
網咖外,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