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他早已完成了從身到心的蛻變,已經是一個完全合格的黑心資本家了!
他對著亞雌挑了挑眉毛:「你意下如何?」
亞雌怔怔地看著陸墨。
奴隸是沒有工資的。
這只是表象而已,這代表著奴隸從身到心,都屬於他的主人,就連思想都不能屬於他自己。
再低等的蟲族,他們至少都保留最後一樣東西,那就是他們的名字。
奴隸是沒有名字的。
沒有名字,沒有自由,沒有靈魂,他們只是一根空蕩蕩的蘆葦。
可如今,白六閣下卻說,要付給他工資?
這是何等的……痴心妄想啊。
還沒等亞雌反應過來,一邊的米諾奇跳了起來:「白六閣下!您這可太不像樣了,這隻亞雌是屬於陸墨閣下的,更何況他身上流著蒼詭一族的血——」
「砰————」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僅僅一瞬之後,樓外傳來了玻璃墜地的聲音!
尖叫聲,吶喊聲,奔跑聲,混雜在一起,房間內的蟲族們見勢不妙,紛紛亂作一團,想要從這房間裡逃出去。
還有些機靈的,趁著混亂從別人的口袋裡拿著錢就跑!
「別跑!別亂!」
米諾奇跳著腳吼道,但根本不管用,一個個全都跑了出去!
陸墨挑了挑眉:「米諾奇先生,你身為陸墨閣下的朋友,真是好生仗義,在這樣的時候,居然還記得幫他穩住場子。」
米諾奇僵硬地閉上了嘴,眼睜睜地看著所有蟲族逃完,而他甚至沒法叫保安來維持場面。
畢竟他現在只是陸墨的朋友而已!
他勉強笑道:「看您說的,陸墨閣下畢竟是我的好朋友,我仗義嘛!」
「確實。」陸墨頷首,「您的品格實在是高尚極了。」
他站起身,對凌道:「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說不定可以趁亂搞到那十點渣渣值呢!
感受到陸墨躍躍欲試的心,凌瞭然地站起來:「您站在我身後,要小心一些。」
陸墨表面倨傲,實則伸出手,乖巧地拉住了凌後腰的衣角:「我哪裡需要你的提醒?」
凌帶著陸墨來到洗手間門口,然而門卻上了鎖。
凌歪了歪腦袋,然後伸手輕輕捂住了陸墨的耳朵。
陸墨:?
他不明所以地從墨鏡上方看凌:「幹嘛?」
「聲音可能有點大。」
凌低下頭,腳尖抵在地上,轉了轉腳腕。
下一刻,他眯起眼睛,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鞭子一樣,沉重地摜在了門上!
「轟」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陸墨一個激靈,張開嘴:「哦、哦、哦!」
門內的一切一覽無餘,穿著荷官制服的雌蟲一手按著冒牌雄蟲的肩膀,另一手則拿著一柄匕首,抵在雄蟲的脖子上。
他們站在窗邊,面對著闖進來的陸墨和凌。
「別過來!」
雌蟲緊張地抿著唇,對他們喊道:「否則我就殺了他!」
陸墨:「……」
不是,我們不是來勸架的。
你下手吧,不要在意我們。
樓下已經圍聚起了烏壓壓的群眾,好奇地觀望著樓上發生的一切。
凌定定地看著荷官:「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在帝星動手?」
「這裡可是整個蟲族最核心的位置啊……」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算要動手,也該找個隱蔽的地方吧?」
「我等不了了!!」
雌蟲憤怒地吼出聲:「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