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微微仰著臉,蹙著眉尖,慢慢說道,那意味著,我一千年,從人到狐,所有的辛苦努力都付諸東流。我奮鬥千年,最後還是一場空。
百媚,沒有這麼嚴重的。你想太多了。
她搖搖頭,對我說道,我沒有多想,其實一開始,安公子就不喜歡我的。我感覺得出。
我一愣,說道,你是說今生的安公子麼,唐朝的我們不管了,今生的安公子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
百媚躺在沙發上。搖搖頭,對我道,小涵。你錯了。東小武狂熱的喜歡過我,我也狂熱地喜歡過安公子。一個人喜不喜歡另一個人,不管是從他人的親歷還是自已的親身經歷,我都看得出來地。其實,我們自從結婚後,我一直過得不幸福。我感覺自已像一團火,在那裡熊熊燃燒著,渴望著他能被我感染,用愛呼應我,和我一樣熱烈的燃燒,可是,他沒有,他雖然在我身邊,可是沒有熱情。整個人像一杯溫開水。你知道什麼是溫開水嗎,就是那種既不夠熱得溫暖人也不至於冷得讓人心寒地東西。安公子對我的感情就是這樣的。
她陷入在沉思裡,眼睛裡有絕望。
我不敢多看她。只是一個勁的對她說,你想太多了。你不要受到打擊。就把從前全部推翻了。
百媚搖搖頭,臉上掛著一絲冰冷的苦笑。說道,我沒有多想,我是在反思,小涵,我和安公子地前世今生,你都知道,你陪我一會,我需要反思,需要清醒的認識,我哪裡錯了,我不想失去他啊,我一千年,怎能到頭一場空,怎能白費。
我急忙安慰她,對她道,不會不會,怎會呢,恩恩,我在你身邊,你放心,我陪著你聊天。我聽你說。百媚,你是想多了,正因為你和安公子的前世今生,我都在一旁看著,我才說你多想了。
我哪裡多想了?
她望著我,眼裡有著一絲希望。
我想起從前,對她道,你想啊,安公子遇見你時,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當時我們兩個都在他身邊,可是他眼裡只有你。你們結婚時,他對你多好。
百媚搖搖頭,說道,你不要安慰我,你還是聽我說吧,你那些證明不了什麼。我和他結婚後,跟你和黑少基本上沒什麼聯絡了,我平時有事也極少跟你們說的,就是怕自已多想,我對自已說,不要多想,盡全力做好一個兒媳,做好一個妻子的該做的事,我讓自已做滿一百分,我與他一定會白頭到老,不會出事的,所以,我才沒日沒夜在醫院裡侍候婆婆,給老人端屎端尿,洗澡搓背,呵呵,其實我一直不會做這些事,我都是逼迫自已學的,你想啊,我在唐朝是大戶人家地小姐,平時吃飯穿衣都有人侍候,哪會做這些事,可是為了讓安公子愛我,我強迫著自已去學,做到一百分,老人逢人就說,我比她兒子閨女還孝順,我才安了心,多了一些安全感,再後來,婆婆的病好了,我又幫著安公子創業,我們剛開始沒有多少錢,其實創業這種事,就是前期你有很多錢,也照樣會很艱難的,你昨天看到我扛煤氣罐,我看到你望著我難以置信地神情,心裡真的是好笑,小涵,這算什麼啊,我曾經為了跑業務,一個人跑到東北去,一天安公子打電話給我,說公司出了事,一筆資金運轉不過來,要我馬上回來,我只得當夜趕回來,捨不得坐飛機,就去坐火車,卻買不到當天到杭州地票,火車站不讓進,想逃票都沒有可能,最後只得坐大巴,四十八小時坐在大巴里,外面大雨傾盆,很多路坑坑窪窪,大巴經過地路,有的像從原始森林中間開出來地,如果突然跳出來大盜都很正常,這些我都不怕,我憂心如焚呢,心裡只擔心著公司,我平生第一次坐公車暈車,車子凌晨一點到杭州時,我吐得天翻地覆,下得車來,還在下大雨,我站在車站裡,蜷縮成一團,身體止不住發抖,沒地方躲雨,全身被雨水淋溼,就那樣發著抖給安公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