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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阿水嬸對你比對我卡好捏。”嘴裡抱怨,眼裡卻是充滿笑意。
阿水伯的一雙子女都在臺北工作,他年紀大了,田裡的工作太粗重,這幾年多虧有阿勇幫忙。
阿勇雖然才下鄉,剛開始什麼農事都不會,笨手笨腳的,但幸虧他很聰明,只要教過一次就能學會,而且只要提供三餐給他,又不需要給工錢,現下是他最得力的幫手。
看著依舊保持沉默的阿勇,任書穎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雖然覺得不可能,這個念頭卻像是生了根,在她腦裡徘徊不去。
她直直地瞪著阿勇,脫口而出——
“你是藍立雍嗎?”
阿勇聽若未聞,不發一語地繼續吃飯,沒兩、三下,一個大便當已吃光光。他起身逕自走回田裡工作,看都沒看任書穎一眼。
“喂!”任書穎瞪著他的背影,氣到說不出話來。
吼……這個人可以再踐一點!
“麥生氣,阿勇兜是這款個性啦!”阿水嬸拍拍她的肩安撫。“咽愛講話,暗思郭人麥醜。”
“阿水嬸啊,你講這幾年只有阿勇一個外地人來這哩村,對某?”那個詭異的念頭一直在她腦裡盤桓下去,越想可能性越高。
阿勇應該就是藍立雍!
打從一開始,她就將“阿勇”完全屏除在外,因為她一心想找“藍立雍”而不是聳聳的“阿勇”,因而忽略了諧音的關聯性,壓根兒沒考慮“阿勇”就是“藍立雍”的可能性。
直到剛剛,她才猛地發現“勇”的臺語發音跟“雍”很像,而且從頭到尾只有阿勇一個外地人住過那間房子,也許打從一開始就是阿水嬸聽錯、叫錯,他也就一直任由阿水嬸喊錯,才會讓她到現在才覺悟這個明最的事實。
“你問這要衝啥?”阿水伯的個性比較謹慎,搶先老婆一步,先問清楚再說。
“我要找啊彼個人已經離家出走四年,歷裡存老北老母和一個小漢囡仔,伊的父母和囡仔攏就思念伊欽。”
“原來是阿捏喔……”感情充沛的阿水嬸聽了後深深被打動。“放老北老母和小漢囡仔在厝裡,離家出走,這個男人金噍應該啊捏!”
“你那啊找來到這?”阿水伯繼續盤問。
“伊父母給我這張地圖和地址。”任書穎拿出手繪地圖。“他們三年前來找過伊,有找到人,阿不過伊咽要回去。”
“啊!”阿水嬸突然大叫一聲。“對厚,三年前有一臺就大臺欺黑頭車來過村裡,我呀擱有印象!”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住的都是貧窮的農戶,沒見過那種黑頭車。
任書穎急急追問。“你甘呀有印象,他們是來找啥人啊?”那個人一定就是藍立雍。
“當然嘛有印象,他們是來找阿勇啦!”
“阿勇果然就是藍立雍!”她的直覺是對的!
難怪他有不怒而威的威儀、踐到氣人的臭脾氣,還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有如王者駕臨般的氣勢。
藍立雍,終於逮到你了!
“我知道你就是藍立雍,別想說謊否認。”嬌小的她站在他面前張開雙手,不讓他過,有如齜牙咧嘴的馬爾濟斯,對上冷靜威武的德國狼犬,畫面看起來有些可笑。
確定他就是藍立雍後,任書穎不敢離開半步,就怕他落跑。婉拒阿水嬸請她一起回家等的熱情邀約,拿出早上沒吃完的麵包充當午餐,就連廁所都不敢去上,一直在田邊守著,直到他忙完農事,她才走上前逮人。
“我從不說謊。”他居高臨下,冷瞥她一眼,眼神充滿不屑,總算給了回應。
幾年前,他只要一個瞪眼,就能讓囂張的彪形大漢不由自主地垂下頭,現在是怎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