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院子。
“妾身見過相爺,”迎著慕容正冰寒的目光,蘇氏身子一顫。
“女兒見過父親。”
慕容久久同樣矮身一禮。
慕容正嚴肅的目光,先是掃過了安然無恙的慕容久久,後,又冷冷的定格在了蘇氏的身上,這個賤婦,上次牡丹會的事,他已經看清了這個女人的本質。
原想她好歹是尚書千金,就算不得他的心,身份還在哪,他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不想這女人,竟是如此的目光短淺。
只顧著她的私人小怨,全不顧相府的大局。
“你先進去吧,我有話跟久久說,”慕容正陰沉一語。
多年夫妻,蘇氏對這些日子慕容正的變化,自是看在眼裡,儘管滿心的難過,但也無法,只得點頭進了大房的院子。
門前此刻就剩下了父女二人。
慕容正先是安慰似得嘆了口氣,道:“久久,今日你受委屈了,這是最後一次,父親保證以後在不會讓拿賤婦害你了,你……也不要與她為難了,咱們到底都是一家人。”
息事寧人嗎?
抱歉,此局已開,但執棋之人,已經是她了,她自問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
“父親,午後的日頭大,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慕容久久故意岔開話題,態度看似恭順,卻已滿目冷漠。
慕容正安慰的面容上,微微一變,重新陰鬱的打量了一眼慕容久久,然以後拂袖而去,因為在他的眼裡,就憑慕容久久,今日能逃過太子府的死局,全憑運氣。
她還沒資格在自己的跟前,擺架子。
只是有沒有資格,咱們稍後便知。
慕容久久站在原地,眯眼一笑,才在婢女的攙扶下,款步進了大房的院子,一進門,就是滿目的雪白,到處都是一片悲切的哀哭。
慕容子冰的遺體已經裝棺,就放在正門的大堂內。
三房的夫人小姐,此刻也都圍在左右弔喪。
慕容婉婉與慕容子欣兩姐妹,更是紅了眼圈,當初她們接到祖母的書信,來到京城,原想天子腳下,她們都可博一份榮華。
卻不想榮華未享受,卻是迎來了滿目的紙錢白帆。
只是子冰的死因,此刻想來,依舊是迷霧重重,兩姐妹先是怯怯的看了眼,容貌傾城,一身素衣,卻高深莫測的大堂姐慕容久久。
隨又看了眼端莊富貴的二嬸。
正當此刻,伏在慕容子冰棺前,哭的昏天黑地的大房林氏,忽然激動的就跳了起來,朝著慕容久久廝打了上去,“賤人,你這賤人,為何這麼心狠手辣,居然要害我的子冰,我的命根子呀……”
“放肆!”
“還不快拉開。”
四周雖驚叫了起來,但林氏根本就沒碰到慕容久久的半絲衣角,就被阿秀跟寧兒,聯手推了出去。
“我殺了你,賤人。”
誰知林氏半點沒有後退,忽然拔下頭上最鋒利的髮簪,眸中森然的殺機一閃,瘋狂揮舞著又朝慕容久久衝了上來,這次完全是要拼命的架勢。
阿秀怎容林氏傷主子一根毫毛,這次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武藝,一腳就給林氏上了個窩心腳,直踹的她翻倒在地,整個人滾在地上,瘋癲的又哭又笑。
“夫人那……”
“大嫂你可要想開點啊。”
“……”
眾人圍上來又是勸又是按的。
但慕容久久卻注意到,林氏沒有趁亂得手傷了她,蘇氏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這女人果真是害她之心,片刻都不絕。
只是這林氏也是個奇怪的,在太子府的時候,分明很多人都能看出那是場局,蘇氏最有嫌疑,可這蠢婦為何非要一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