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刃般,殘酷嗜血的笑意。
幽冷的望著略顯狼狽的成坤帝。
“你這個逆子……平城舉旗作亂,京中的暴民,都是你做出來的,對不對……”成坤帝冷聲叱呵。
君昔滿目嘲諷的連連搖頭,彷如對他這個父親,充滿了鄙夷一般,“兒臣哪有這般本事,難道這都不是父皇自己做的嗎?長久以來,您眼高過頂,閉目塞聽,任憑四方貪官作亂,百姓苦不堪言,自然作亂,您派遣兒臣平亂,兒臣才書學淺,不堪大用,只好用最簡單的法子,為您粉飾太平,如今粉飾不下去了,暴民自然要入京來親自問問天子,可知道他們的家鄉,已經數月哀鴻遍野,但京城卻是大肆操辦壽宴……”
“住口,你這個逆子……”
成坤帝幾乎氣的目瞪欲裂,他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個逆子。
“父皇不信嗎?”
君昔緩緩笑開了唇畔,淡淡道:“那您就要去問您的中州府大人了,不過可惜,他剛才已經被兒臣手刃了,這等欺上瞞下的逆賊,也就父皇這種蠢貨養得出來,早該血濺當場了。”
“你……”
成坤帝袖中的拳掌已經握的咯咯直響,獰聲嘶吼著便道:“還不快將這逆子給我殺了,殺了!”
“是。”
內宮禁衛軍,一聲應諾。
但太子君昔又豈是孤身來的,只見他漫不經心的微微側頭,道:“百里天機,現在可以殺掉那個人了。”
“好。”
一名白衣嬌俏的少女,此刻正乖巧的站在君昔的身側,聞言,立刻天真爛漫的笑了起來,像是個不晦世事的孩子。
這幾日,她都住在太子府,日日都能看見君昔,已經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了,所以君昔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
“君昔,你放心,我這次再也不會失手了。”
百里天機白皙精緻的臉上,信誓旦旦的保證,然後她優雅的唇角,開始越發笑的詭異,這幾乎是她要殺人前的一種徵兆。
就在下一刻,她輕盈的身段,已經猛然拔地而起,猶如白日的一道驚鴻,勢不可擋的朝著成坤帝的方向衝去。
而保護成坤帝的禁衛軍,似乎對這道身影半點也不陌生,因為就在前不久,此女便殺進過皇宮。
“是她!”
饒是成坤帝被保護的如鐵桶一般,也不禁被嚇的面如土灰,他可不會忘記,此女上次可是險些要了他的命。
“楚王何在?”
“殺……”
“啊……”
紛亂的殺戮,轉瞬及至。
百里天機看似只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姑娘,但她的殺伐手段卻與她的外形,完全不成正比。
那些被精挑細選的皇室禁衛軍,在她的手上幾乎都過不了兩招之式,轉瞬間,已血染了遍地。
就連她那無暇的白衣,也被侵染了半身。
但百里天機彷彿天生嗜殺一般,她在面對流血與死亡的時候,眼底迸發出的,不是殺意,而是一種比殺意更兇狠的亢奮。
不得不說,殺戮中的百里天機,渾身上下都在沸騰著一種恐怖的魔氣,步步踏血,幾乎轉眼就衝到了近前。
“妖女。”
一聲叱呵。
楚稀玉一身威嚴的武官袍服,已經橫劍擋在了面色慘變的成坤帝面前。
百里天機,點染斑駁血跡的小臉上,肌膚白的剔透,一雙漆黑的眼眸,彷彿敘滿了天真的笑意。
但又有種說不出的邪裡邪氣。
她咯咯一笑,“又是你,君昔讓我殺你,我沒找不到你,那邊今日殺了你吧。”
說完,她猛然欺身上前,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彷彿蒙了光彩一般,忽然變的剛硬無比,就算對上楚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