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戚族,敢兒?”
成坤帝一時也愣了,說實話,他從未將這前來送禮的戚族王子看在眼裡,或者說,冬月壓根就沒將那偏遠的蠻夷看在眼裡。
沒想到昔日被他看做螻蟻的種族,今日居然都敢跳出來與他作對。
“哈哈……”
巴布林兇悍一笑,“冬月的蠢皇帝,你以為我戚族還是百年前那個對你們卑躬屈膝的嗎?我族在北漠吹了幾代的風沙,早就看上了你冬月肥碩之地,也想做一做你那金鑾寶殿,如何?”
“豈有此理,殺了這敢叛賊,”成坤帝直覺的腦子充血,他發誓,一旦料理完君昔,必然要發兵征討這膽大妄為的蠻夷之地。
但是他又怎麼會想到,他已經沒機會了。
因為秦毓質的長劍已經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前,雖然沒有刺到心臟的位置,卻依舊讓常年養尊處優的成坤帝,受了重傷。
為此,秦毓質也狠狠的捱了一刀。
但是這一刻的秦毓質,卻是笑的非常開懷,多少午夜夢迴,她都恨透了冬月皇室,恨不得一刀一刀的殺了他們。
自從入京,她就在這些仇敵面前,強顏歡笑,偽裝灑脫。
“哈哈哈……”
“秦毓質你找死,”君怡大怒,乘秦毓質受傷,他就想要趕盡殺絕,因為他知道,今日一旦放虎歸山,秦王府的造反的聲勢必然更大。
“秦毓質!”
這時頭頂一聲斷喝,就見一名面蒙黑京的男子已經衝到了她的近前,要將她救走。
“你……”
秦毓質張狂失落的面上一愣,儘管對方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花千葉。
該死,“誰讓你來的?”
這趟渾水關花傢什麼事。
“你是我的女人,我便不能看著你死,你們布放在外面的人,已經被禁衛軍攻破了,再不走必死無疑。”
花千葉冷冷一語。
這還是他這個自詡風流的公子哥,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口子跟女子說話,過去,他總是或圓滑,或輕佻,或玩世不恭。
但是今日他脫下了所有的偽裝,他在意這個與他有過一次的女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從她第一日入京,那英姿颯爽的鮮爽綠裙,也許是慕容府,那總是坐在牆頭上的傲嬌孔雀。
也許是她總是整日的灑脫來去,卻只有偶爾坐在牆頭上,旁人看不到的時候,會自言自語的露出不為人知的傷感。
花家雖說沒必要淌冬月的渾水,但他花千葉不是拖頭烏龜。
“走。”
不由分說,他帶著受傷的秦毓質就跳出了皇宮的圍牆,這也是第一次,他在冬月動用自己花家的力量。
“太子殿下,情況怕是不好。”
巴布林看了君昔一眼,似乎也有了退意,反正,今日他們也不是奪位而來,這千瘡百洞的冬月王朝。
遲早有他自生自滅的一天。
冬月的公主,他巴布林雖然喜歡,但卻不眷戀,更不稀罕。
君昔冷漠一笑,“要的便是不好,這冬月,這江山,本太子壓根就沒看在過眼裡,他們喜歡,送給他們又何妨,我君昔今日只想告訴這幫虛偽之徒,想廢我,哼,那我便先廢了你們。”
言罷,君昔轉身就在護衛的擁簇下要離開。
巴布林一愣,“那個白衣服小姑娘呢?”
他一直知道,君昔的手上有個非常厲害詭異的小姑娘,殺人十分的狠絕,看他將楚惜玉與一干禁衛軍,殺的節節敗退,便知她的悍勇。
就連巴布林這個大男人,心裡也是自愧不如的。
君昔聞言,微微的一側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