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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受了一道很深的劍傷,關鍵是,傷口翻開的血肉,都冒著絲絲的黑氣,明顯傷中有毒,若非鬼醫在場,及時穩住了他的性命。
若是尋常人,早就不知死過多少遍了。
“葉兒,讓你帶的東西可帶了?”鬼醫問。
花千葉趕忙從身後拿出了一隻藥箱,師徒二人就開始了施救。
“五弟回京了?”
卻聽太子君昔望著那受傷的年輕人,忽然詭異莫測的幽幽一語。
慕容久久心神一動,方知,這受傷的年輕人竟是當朝五皇子,君怡,之前一直在外遊學,如今成坤帝五十歲大壽在即,當然是趕著回了京。
卻不想一回京就遇到了這種事。
此刻君怡雖受傷頗重,面容蒼白,但神色卻是始終不慌不忙,竟還朝君昔虛弱一笑,“太子皇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五弟也別來無恙。”
君昔輕慢一語。
成坤帝望著這兩兄弟虛以委蛇的樣子,莫名一肚子火氣,半天才道:“這次多虧了怡兒,若非怡兒替朕擋了一刀,後果不堪設想,傳朕口諭,即刻冊封皇五子,為成王。”
“是。”
“……小王,拜見冬月皇……我等救駕來遲,冬月皇您沒傷著吧,您身牽天下,若是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一聲激動的高呼響起,就見那戚族四王子巴布林,因一路疾行,臉上急的通紅,魁梧的身子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塵土。
細細的塵土,飛揚著,猝不及防就鑽進了成坤帝的鼻孔,嗆的他立時咳嗽出聲,眼底一絲惱意閃過,起身就站了起來。
“四王子起身吧。”
那巴布林依舊沒有半點眼色,滿面憂國憂民的就站了起來。
不遠處,花萬枝與秦郡主也已下馬,風姿卓然的朝成坤帝利落一拜,“花家萬枝,冬月皇有禮了。”
“臣女秦毓質,見過陛下,願吾皇萬歲。”
秦毓質!
若說之前慕容久久一直摸不透這秦郡主的身份,那此刻一聽大名,立時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冬月以北,與明璃國相交之地,有座秦王府,手握雄獅,一門虎將,歷代為冬月鎮守邊關,埋骨沙場。
秦毓質是家中老么,也是秦王府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女娃娃,可謂是萬葉叢中一點紅,自小便是秦王府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就連先帝在時,也曾言,秦家有女,毓質名門,故,取名秦毓質。
此刻成坤帝打量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雙眸下意識的微微一眯,笑道:“幾年不見,當日那個捉迷藏的小丫頭,如今竟也生成了大姑娘,你父親身體可還安好?”
“謝陛下垂愛,我父親身體還算硬朗。”
秦毓質聞言俏皮一笑。
那邊,皇子君怡發黑的傷口,已經在鬼醫花千葉師徒的合作下,拔出了不少的毒血,而這個過程絕對是痛苦的。
但那君怡卻從始至終,硬生生的沒有哼過一聲。
此刻更是疼的暈了過去。
“皇叔,怡兒如何?”成坤帝關切的問了一句。
鬼醫點頭道,“陛下放心,成王命大,如今暫無性命之憂。”
“這便好。”
這廂成坤帝才剛鬆了口氣,一名在外探查的侍衛,忽然過來稟報道:“啟稟陛下,十里外,煜郡王的車駕正在趕來。”
煜郡王?
慕容久久聞言面上一愣。
彷彿久別重逢一般,耳邊在次聽到有人提及那個她熟悉的稱呼,心頭莫名的有一縷思緒淌過,抓不住,亦摸不清,但卻應該是樂意的吧。
他說不日即回,想不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