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尖刺在在黑髮年輕人手中翻飛,那尖刺輕而易舉地將剩下的兩名警衛的雙腿砍傷讓他們暫時失去了進攻的能力,但是此時此刻,羅修自己也變得狼狽得難以直視,哪怕這會兒沒有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舊的拉風箱在做最後一次的努力,帶著血腥氣味的氣息從肺部每一次都被他壓榨得乾乾淨淨,海倫和海勒姐妹的進攻步調十分一致,前後夾擊,任由他動作再靈敏,在躲過了海勒的利爪之後,他也不能立刻甩掉撲上來一口死死咬在他肩膀上的海倫的尖銳牙齒!
&ldo;多管閒事,愛麗斯!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你始終不是這裡的主宰者‐‐你是誰,你是一個兵,還是皇后?一個白痴,還是妄想症患者?&rdo;
熟悉的句子從海倫的口中被念出,恍惚之間,羅修彷彿可以看見那長著和烏茲羅克一模一樣的男人微笑著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他答不出來。
狼狽的閃躲之間,黑髮年輕人並沒有來得及注意到,一隻渾身潔白。擁有著金色和紅色兩隻不同顏色眼睛的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撲打著翅膀悄悄地落在了房間的窗臺上,透過窗稜,它收攏翅膀,安靜又冷酷地旁觀著房間裡所發生的一切‐‐
此時此刻,黑髮年輕人身上的袍子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在雙生子姐妹幾乎不給人喘息時間的連續進攻之中,羅修多少嗅出了一點兒不同的味道‐‐相比起眼前這兩個發了瘋似的姑娘,貝爾芬格或者瘋狂的三月兔簡直像是給他練手用的小兒科,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幸運,或許他真的順利地度過了&ldo;遊戲&rdo;的前兩關,而眼下,&ldo;遊戲&rdo;的發起者似乎不打算再手下留情‐‐
他可能會死!
真正的死亡!
當海倫尖銳、泛著幽幽綠光的指尖擦著羅修頸脖的大動脈危險劃過,下顎之上,面板被割開的刺痛讓黑髮年輕人狠狠地皺起了眉,他手中的肉團的尖刺曾經削鐵如泥,然而在面對著渾身覆蓋著鱗片的雙生子姐妹的時候,卻無論如何沒有辦法傷她們絲毫半分!
片刻的晃神讓黑髮年輕人的防禦出現了破綻,海倫迅速地繞到了他的身後,伸出雙臂緊緊地纏繞上了他的頸脖,而在他的前方,海勒的一隻手也動了起來‐‐那是一個羅修熟悉的手勢‐‐他微微瞪大眼,卻奈何完全被身後的海倫壓制住躲避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海勒的半隻手插入自己的小腹!
&ldo;唔嗚‐‐&rdo;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湧出的鮮血迅速將黑髮年輕人身上白色的唱經袍染紅……痛苦而沉重的呼吸聲中,站在窗臺上的鴿子動了動腦袋,當它伸展開自己的翅膀的時候,那潔白的羽毛從尖端處忽然之間盡數變色,當那翅膀完全被伸展開始,原本應該屬於鳥類的潔白鳥羽卻變成了黑色的骨翼!
與此同時,雙生子姐妹的進攻忽然猛地一頓。
海勒皺皺眉,轉頭看向窗臺處。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鴿子原本所在的地方時,那兒已經空無一物,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羽毛在哪裡,在寒風中打著轉兒。
而此時此刻,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傷的黑髮年輕人只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在伴隨著從傷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流逝,死死纏繞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讓他呼吸困難雙眼逐漸發黑,而他幾乎束手無策。
一陣寒風吹來,窗臺上的黑色羽毛乘著風被吹入房間,那羽毛明明只是順著風輕輕從束縛在黑髮年輕人頸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