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任無憂嘲諷的笑了笑:“過年,是讓我回去給你們做飯、砍柴、收拾東西吧!”
“在任家的二十二年裡,我有那一年上桌吃飯了,自我十二歲以後,又有那一年的年夜飯不是我一個人做的。”
經過任無憂一說,剛才還有些心軟的人瞬間清醒了,看著任家的人,不禁又往後退了幾步。
聽到任無憂的話,宋漫漫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她以為她前前世是一個孤兒就已經很難受了,沒想到任無憂比她當孤兒的時候還要難過。
她當孤兒的那一世,雖然沒有父母親人,但也是在院長媽媽的呵護下長大的,也還是有好幾個要好的兄弟姐妹的。
這兩世就更不用說了,她要不是帶著記憶,估摸著能被她爸媽養成廢物,連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那種。
“好好好,你個死丫頭翅膀硬了,開始和你爹孃頂嘴了。”
眼見討不到好處,任母便躺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我不管,我把你生下來了,你就得管我們。”
看著任母耍無賴的模樣,宋漫漫也不由得頭疼,任無憂倒是可以對任家的人置之不理,但是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但是要是管的話,看任家的人,那明顯就是一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的。
見任無憂幾人不說話了,任母得意洋洋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來:“這就是你這些年花費的所有錢。”
宋漫漫上前從任母手裡抽過本子,看完後不禁被氣笑了:“呵,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二號,刷碗打碎了一個盤子,五元錢。”
“一九六七年二月八號做壞一條魚五元,一九六九年十月十五號弄丟一件衣服八元,你們這樣要錢實在是太慢了,我建議你們直接去搶銀行。”說完,宋漫漫將賬本給任無憂。
任無憂隨意翻了翻賬本,本無所謂的表情陡然間帶了絲淒涼,她以為自己已經波瀾不驚、無所畏懼了,沒想到在看見這份賬本的時候,心還是會抽痛。
“你……你們別和我說那麼多,這上面一共是一千六百四十一塊錢,趕緊拿出來還我,咱們也就算是兩清了。”
聽到任母的話,任無憂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一千六百四十一塊,你看我有嗎?”
“這屬於敲詐勒索了吧!”
“就是,咱們直接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吧!”
“走走走,別說那麼多了,哪裡來的騙子。”
說著,京大的學生一翁而上,將任家的人都按住了,隨後看向任無憂:“任學霸,他們怎麼處理,我們都會站在你身後的。”
“謝謝大家。”道了聲謝,任無憂掐了掐自己:“麻煩大家幫我送他們到警察局,這件事今天總歸要處理了的。”
“好。”
“行。”
“沒問題,交給我們。”
“放開我……”任母聽到要去警察局,連忙掙扎著,被一旁京大的女學生輕呵一聲:“安靜點,有問題就要找警察叔叔,懂不懂,不然誰知道你是親媽還是敲詐勒索的騙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警察局,一見來了百十號人,把警察都給看呆了,平日裡他們警察局最多也不過才來十幾個人,啥時候也沒來過百十號人啊!
那烏壓壓的一大片,全是人的腦袋,看著屬實是壯觀。
“這是怎麼回事啊?”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宋漫漫幾人,警察咳了兩聲問道。
“警察同志,這件事情本質來說算是家事,但是這位同志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構成敲詐勒索了,所以我們不得不來麻煩您了。”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瞭解清楚以後,警察看著任家人的眼睛也不禁帶了絲鄙夷。
這要是他閨女,長得這麼漂亮,又考上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