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煙兒,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上官臨玥抬手想去撫摸冷雨寒紅潤過分的臉龐,冷雨寒身子向後一退躲開上官臨玥的觸碰,看也不看上官臨玥,默默起身下了床塌,向書桌走去。
“煙兒?”
上官臨玥望了眼地上被折斷手腕的雪梅,臉上頓時現出驚色。
被發現了嗎?煙兒生氣了嗎?
“王爺,披件衣服!屋裡冷!”
驚見冷雨寒眸內的冷淡涼意,落陽禁不住在心裡歡聲高喝:太好了!主子給自己護臉了呢!主子回來了,以前那個帥氣、威風、冷酷的主子時隔兩年終於回來了。
“嗯!”
口腔至喉嚨,所有的股膚幾乎全部沾連在一起,冷雨寒試著捲了下舌尖,立時疼的額頂冒汗,渾身抽搐,跌坐在座椅上。
“王爺,您?”
衣服還沒有披到冷雨寒的身上,冷雨寒就在落陽的面前無法站穩的晃晃頭,落陽當時就瞭解了冷雨寒的意思,沒有把話說下去。
冷雨寒見落陽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接過落陽遞過來的袍子套上,拽著落陽的手袖壓到硯臺上。
“王爺是要落陽磨墨?”
冷雨寒點點頭,又把落陽的手袖壓到紙上。
“王爺是要落陽代筆?”
冷雨寒再次點點頭。
“可是王爺,落陽不知道您要寫什麼啊!”
剛見面就給自己出難題?主子真不客氣喔!不過,這正是主子對自己的信任呢!落陽在心中甜蜜的抱怨著。
看見落陽在短短的時間內眼珠子轉了好幾十圈,冷雨寒在心中就猜到落陽那點沾沾自喜的鬼心思了。冷雨寒拉起落陽的手,在落陽的手裡寫到‘按照本王寫在你手心的話照抄就好!’
“是,王爺!”
落陽恭敬的把紙墨移到書桌邊上,蘸了水墨,照著冷雨寒在自己掌心裡寫下的話抄到:
“奉天承運,凰笞王爺懿旨:
凰寶十三年十月十五日,西境邊嶺毒疫氾濫,雜患叢生。家畜四失,百姓流散。守防上將上官氏臨玥,力盡無成,功不史見,不堪重任。遂左謫官品三級,為五品夥堂副官。
故茲詔示,想宜知悉。欽此!”
“王爺?夥堂副將官?”
寫完詔書,落陽愣了。王爺居然把上官將軍貶去做伙伕?而且,還是個副手?連正的官都沒撈上?
“嗯!”
點頭應聲,冷雨寒繼續在落陽掌心寫道,‘下面這道是本王的口喻:上官臨玥不守為夫之道,私貪他人。本王現即革去其玥夫稱號,休出凰笞府門!從此之後,婚嫁各取,互不相干!’
“啊?王爺,你要休了上官將軍?這怎麼行?”
手中的筆瞬間掉落,落陽忘了上官臨玥和雪梅還在屋內,尖叫出聲。
“煙兒,不要休我!我沒有!我沒有!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沒有。”
坐在塌上的上官臨玥一聽到落陽尖叫說出的話,頓時驚慌下塌跑到書桌前狠力抱住冷雨寒,大聲懇求著,鞋子都未顧得上穿。
冷雨寒沒有推開上官臨玥,也沒有抱住上官臨玥,只是毫不反抗的讓上官臨玥抱著,而自己,則是靜靜的看著,眸波靜如止水,靜止的可怕。
許久,上官臨玥鬆開了冷雨寒的身子,拽著冷雨寒的衣角兩側,高高的身影在冷雨寒的眸底一點、一點矮下去,直至雙膝磕地,發出兩聲咚咚的悶響。上官臨玥跪在冷雨寒的面前。
冷雨寒漠然看著一臉受傷表情的上官臨玥跪在自己面前,拿起毫筆寫下幾行字,丟到上官臨玥的身上,終是無動於衷的錯身離去。
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