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為了一紙書信,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私藏著,可能麼?
二皇子坐在燭桌旁,取下蓋住燭火的罩子,摸出袖口裡的火折,輕吹,吹出一股紅亮亮的火星。
把燭火點燃,照得殿裡傷勢未好的人兒,纏著白絹布的臉頰,紅彤彤的,比燭火還要美麗。
“皇夫,奴才們瞭解皇夫的苦心,勞煩皇夫了。”
眼神裡的交流,充滿悲慼與忍讓。
冰霜美人率先交出手裡的書信遞給二皇子,受傷的身子在經歷思想大挫之下,無力的摔躺回塌上,目空無望,眼眸裡的失落如凋花瘦敗,零散枯寂。
其它的兩位皇夫,追隨著二皇子手中被點燃的書信默然無語,依次都將手裡的書信交由給二皇子點燃,看著自己妻室寫來的溫言柔語,就那麼簡單的燒燃在燭火的跳躍裡,化成縷縷黑色的菸灰。
“師傅們,本宮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若然有其它辦法可解,本宮定不會奪走幾位師傅們付諸感情的書信。本宮只希望以此能給各位師傅們一個想要獲得自由的盼想,可以等待他朝與妻兒團聚。不再多說,髮簪敬請都收好吧。饒是被有心人發現了,整個庚年殿,怕是都要受到皇上的徹查了。”
真金不懼火燒,就算是懼怕火燒的,也不可能真正去燒。
那樣名貴的飾物,依二皇子的猜想,極有可能是幾位師傅們年經時與心愛妻女的訂情之物,他再有理可言,也不會輕易去毀了別人的定情信物。
在男子的心裡,留給自己女人的信物,永遠都是會超過生命本身的存在吧?
“是,皇夫。奴才們一定不會再給皇夫惹麻煩,皇夫放心。”
髮簪,插上自己的束髮,留出一柄鳳鳥的花圖,銜著耀眼的寶石,璀璨,絢爛。
冰霜美人躺在塌上,為難的側過面容,望向二皇子,說出的話語,信誓旦旦。
“嗯,本宮自是放心的。不過。。快要到十天了。皇上這幾日有可能。。。再來庚年殿,你們。。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上次女皇來庚年殿,鬧得庚年殿無法安寧。
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們,全都因為女皇的選擇而亂了套。
相隔鄰的十日之期眨眼即過,二皇子談及三位師傅們將要面對的事情,眸色一沉,聲音黯淡,裹了一層飄搖的惆悵。
女皇若是再想強要幾位教房師傅,可怎麼成?
☆、奴才們不會再反抗了
“皇夫放心,奴才們。。不會再反‘抗了。”
一語抽咽,竟無言凝噎!
短短的幾個字,訴盡無限感傷。
冰霜美人,望著二皇子的視線,慢慢迴轉過去,連著身子一同偏側朝向塌內,留給二皇子一道可以看得見的倦累的背影。
“唉。也罷。或許王御醫已經研製好了可以減緩皇上憶念的藥餵給皇上調養身體了,可能你們就不會再受罪了。而且,你們如果不加反抗,本宮料想皇上也不會太苛求於你們。好好休息吧!本宮也不在這裡吵到你們了。”
逃避著冰霜美人提起的話端,二皇子實在不知該怎麼搭言下去。
只好尋個理由,從殿內走出,以減輕內心裡產生的罪惡感。
逼著一個男人去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亦可以說,是被一個女人強行碰觸,稍有反抗,就會受盡苦頭的事情,這樣殘忍的手段,居然是他來決定執行與否的。
二皇子道盡悲憫,也逃不出與女皇身為一類人的悲哀。
很想找個地方鬆口氣,很想在別人的眼裡看到屬於理解他,懂他的一抹同情。
但是二皇子明白,都是他自我的想象而已,沒有人去同情一個站在冷血角度上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