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在殿裡的那番話,他其實是說給躺在殿裡的那三位教房師傅們聽的,算是一種施壓?
他就是想讓教房師傅們知道,每個月,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都是與女皇逝去的那位愛夫相關聯的日子,也就是女皇憶夫成狂,必定狂性大發的日子,等同於他們的受難日。
教房師傅們都是聰明智慧裡的人,話語裡的一點就透,哪還需要他說的那麼詳細?
如果他們考慮周詳的話,一定會明白,不出十日之內,這種受盡屈辱的日子還會再現一次,他們的痛苦,還會重新忍耐一次。
或許,只有在這種恐懼驚慌的威壓下,他在小小的偱以利誘,就能順利的收服那幾位教房師傅們的心,助他日後在皇宮裡一臂之力。
走進偏殿,膳侍們布好膳食合門而出。
二皇子獨自留在殿內食用早膳,思索著要用些什麼法子來獲得那幾位教房師傅們的真心。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食畢早膳,二皇子換了套乾淨,未染上血味的衣衫,除去在正殿裡染上的腥膩味道。
膳侍們撤下用盡的餐盤,食碗,向二皇子行了退禮離開。
“夢初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二皇子靜靜等在偏殿里約摸著正殿裡的御醫應該處理好幾位師傅的傷口了,放下手中用來掛在花房裡吹成乾花制香的玫瑰花,喚來守候在殿外的夢初阾,詢問正殿裡的情況。
“回皇夫,經過王御醫的醫治,幾位師傅的傷情並無大礙,已經小睡一個時辰了。”
正殿裡的血腥味,隨著一桶桶血水的抬出減少了很多。
夢初阾去正殿裡檢視一遍,碎步子快速小跑的奔回二皇子面前回稟。
“喔,睡了?折騰了一夜,能睡下也是好的。王御醫有交待什麼嗎?”
得到夢初阾的回稟,二皇子並不驚訝。
受累一晚上,即使不睡,那也是有著病痛折磨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睡著了,也會睡不得安穩吧?
二皇子正如此猜想著,正殿裡忽然傳出一聲透著悲苦,哀傷的吶喊,緊接著,院子裡就傳出陣陣混著慌亂的腳步聲,是伺候的宮侍急急跑向正殿去了。
“皇夫,這。。”
伸著脖子向殿門外觀望,夢初阾只看到十幾名宮侍的身影在視線裡消失,想要起步跟去,卻發現二皇子不慌不忙的坐在原處,瞅著放在花籃子裡的玫瑰花不動聲色,也沒有吩咐他去觀瞧。
“沒事,再等等吧,也許是被夢裡出現的痛苦事情給驚到了。”
受了那樣的對待,不給驚到,倒算得上是膽大的人,值得他多費些許精力去讚許。
摘下一片花瓣含在口裡,二皇子阻止夢初阾想要上前去觀看的念頭,搜尋著記憶裡曾有看到過關於以花瓣為食的詭異記載。
那些吃著花蜜度過生活的人,不知是真的存在世上,還是假的?
抿了一唇玫瑰花紅,二皇子拿起帕子擦掉唇上染著的花瓣紅色,眸子裡,微波盪漾,閃著冶紅爍爍的光茫,散著縷縷妖美的氣息。
“稟皇夫,葉師傅。。想要求見皇夫,不知皇夫可允其見面?”
輕淺的腳步聲,響起在偏殿之外。
宮侍候在殿門前,向二皇子傳達著正殿裡教房師傅的請求。
“嗯,本宮知曉了。就說本宮現在正忙些事情,等本宮忙完,有了閒功夫,自然便去探看了。”
沒有明確的吩咐是見,還是不見。
二皇子模稜兩可的為難,讓候在殿門外的宮侍進退兩難。
“是,皇夫!”
在腦中細細斟酌之後,宮侍躬身退離,前往正殿報稟。
夢初阾陪